“呵呵。”
“你有没有理想啊?你有没有很想念的人。”
“有理想啊。放假就想嫁人。不对,是家人。”
“那不算吧,想家而已。我是说想念却见不着的人。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忘记了。”
二〇一二年,七月七日。前两天,辛欣告诉我,他男友被检查患了艾滋病,他怀疑自己也被感染了,向我借了一千块钱。而我觉得,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会被感染。
“最近怎么样?”辛欣问。
“一般。”我说。
“呵呵,这两天受得打击太多了。”
“注意安全,保持乐观。”
“明天下午出结果。钱我尽快还你,最近脑子都很乱也没办法还。”
二〇一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辛欣确认被感染了艾滋病,前些天,他又向我借了一千块钱。
“对不起,那你忙吧。”辛欣说,暂时没办法还我钱。
“不急还,等你工作了也可。”我说。
“谢谢。”
二〇一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辛欣真的被感染了吗?这么容易就被感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绝症?我仍然感到怀疑。
“好难熬啊!”辛欣说。
“什么意思?世界末日?”我问。
“有世界末日就好了。”
“神经病。”
“是啊!快疯了。”
“当学生哪有什么事情要疯的?想想都幸福。”
“我就十几年时间了。”
“什么意思?”
“现在cd4只有290了。呵呵,你是本人吗?就忘记了?”
“会怎么样?艾滋病?”
“免疫力已经低于常人,要开始用抗病毒药物了。”
“跟家人说没有?”
“等撑不下去了再说。”
“怎么会这么容易感染,真的不可思议。我觉得你精神上要撑住,不可以太悲观。还是趁早和家人谈谈。”
“说了很多想做的事都做不了了。”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相信你真的感染了hiv。你曾经告诉我,你有一个十分糜烂的生活。而我一直不相信,直到我也过上了这样的糜烂生活。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让你看到那样的一个我,更不忍心让你看到,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走向罪恶的深渊。所以,请记住曾经那个纯真的少年。
在聊天群里无意中加了胡戈为好友,其实还算是个陌生人。胡戈将他的果照传到了空间里,并昭告天下,想看的向他索要密码。
“我要看你的果照。”我开门见山,给胡戈发去了这条信息。
“你是?”胡戈回复问。
“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