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听到这话,大少爷神色稍缓,手也松了一些,将她放归原处,结果她下一句话又把他惹得火起:“是是是!不过……大少爷,是,是不是又有人闹事了?那你告诉我,我这就替您把事儿给处理了,我保证,不会伤她们分毫,而且一定会让她们和睦相……”
“处”字还未出口,就变成了“呜呜”地声音。羽扬瞪了她一眼,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唇,狠狠吻住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该听她说话,否则迟早自己得被气死!
名福妻实——无名指的束缚——挑夫婿看的是眼光,过日子却也要经营。谁不盼夫荣妻娇贵,家和万事兴!
今儿就收房
梦心怎么都没想到他突然欺近,竟会做出这等动作来,一时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靠的如此之近,她甚至能看清覆在他眸上一根一根长长的睫毛。
仰着头,她心中就开始数:“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结果羽扬动了一下,她顿时眼睛一花,乱了,刚刚是数到几来着?她的眼睛又开始往回转,想着重新再数一遍。
“恩——咳!”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梦心,被一声咳嗽给彻底惊醒,却见羽扬微眯了眼,已经放开了她的唇,正死死盯住她看。见她终于回过神,他忽然惩罚性地轻咬了她一口,这才又低吼道:“把你的眼睛给爷闭上!”
这个心不在焉的女人,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发傻?
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羽扬简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搂住她。梦心被压得有些疼,挥着胳膊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别动,否则……爷现在就要了你!”他说着,忽然一笑,又给她做选择题:“大少奶奶,我说这话,不知你信不信?”
“我……”梦心下意识就想反驳,不过在看到他灼灼的目光之后,她脖子一缩立马没了骨气:“我,我信。”
她能不信吗?每次他问这样的问题,她都压根儿不敢不信。这可是她多年来总结出的规律,只要答信,他一般都不会再做,而说不信,他会立马就以实际行动让你知道,他的话你必须得信。
不过这一次,她显然又有些料错了,本想着自己这话一答,大少爷多半就要说别的事儿,谁知他却忽然一声轻笑,而后凑到她的耳边低喃道:“看来,大少奶奶倒是真了解我。你信得果真不错,那就满足一下我吧。”
说着,他竟然就伸了手要来拉她的衣服!
怎么,怎么会这样!梦心吓坏了,连忙扯着领口就往后缩,只是她本来就被他圈在怀里,如今这样一动,上身倒是逃过去了,但下身却与他贴得更紧。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羽扬却偏偏还只管盯着她,满脸乐不可支的笑。
“大,大少爷……”梦心真的快哭了。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园子里,你来我往,人多嘴杂,各房亲戚窜门子的更是数不胜数,即便她这里属于偏远地带,但她的身份在这里,总有一些人想要通过她来和大少爷攀上关系,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闯进个把人来?
到时候万一被旁人给撞见了,知道了,他会落得一个沉迷女色的骂名,而她就更是媚上下贱,到时可真就把脸给丢到爪哇国去了!努力四年所营造出的端庄形象若果真一朝被毁,她就真要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般一想,她越发沮丧,看样子已经真的要哭出来了。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但幸好大少爷今日怪怪的,都已经这时候了,他居然大发慈悲没再逗她,而是正了脸色道:“行了,不闹你了。坐下吧,我有正事要说。”
他说着,便松开了握住她腰间的手,而她因为惯性,又不知还是自己的下意识,竟然本能地往前又挺了一下腰,像是怕自己跌倒,但却更似是舍不得离开他的身子一般。
这个动作让她自己整个儿僵住,眼睛都不知要往哪里看,只低着个脑袋,也没敢动弹去坐,只拿头顶对着他。
大少爷眼中不由便添了笑,一脸怪异的神色闲闲地盯着她,让她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她直觉自己好像又要烧起来,却感觉到羽扬动了身子,转身坐到塌边,拿起了桌上冬雪和晚晴绣的帕子来:“大少奶奶好兴致,怎么想起绣这东西来了?”
梦心静了一静,又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心情,才答道:“不是我绣的,不过闲着无事,才让冬雪和晚晴帮着做两块换着用罢了。”
这倒是个大实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脸上忽然一僵,眼中便又有些夹了风雪,让梦心不由又开始发慌。这话难道也回错了?这也实在不能够吧?正想着,却见他又拿了一旁刚描了一半花样的帕子道:“那这个呢?也是她们描的?”
梦心凝了神,这回长了个心眼,没敢再实话实话:“那个不是,那个是我刚刚自个儿描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要做,所以我……”
她话没说完,羽扬却看着那东西,冷着一张脸道:“我还以为大少奶奶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原来真是这么悠闲?绣花样儿打发时间,都不肯去园子里头逛逛?你这个大少奶奶,做得倒实在是轻松自在啊。”
梦心脑子里头乱转,此刻根本就分不清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忽然又用这种带了讽刺的语气跟她说话。
如今南宫府大宴她都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连上元节府中要用的花灯并一系花船,甚至连家中的戏班子,以及排练的各式杂耍,她都早已经让人备下。一切运转正常,大家不过自行玩乐,她能有什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