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松开了对雷寂的封锁,雷寂缓慢转过身来,只见身前一丈之处,站着一位满身金甲的军人。他腰挎长刀,头盔帽缨耸立,威严无比。
“吾乃东行城守备官:将天洪!你敢不跪吗?!”守备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雷寂抬头直视着将天洪,毫不退缩地回答:“不跪!”
将天洪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声音更加洪亮:“吾杀敌无数,不需动刀,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雷寂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应:“也不跪!”
将天洪微微点头,似乎对雷寂的骨气有所赞赏,继续问道:“考核时一拳击碎人偶的可是你?”
“是我!”雷寂坦然承认。
“听闻,你路遇盗匪,曾以一敌众击杀数名盗匪?”将天洪继续追问。
看来不是坏事,雷寂稍稍缓了口气回答道:“正是在下。”
将天洪点了点头,接着问:“你是否出生于楚国?”
“将军阁下,我的确出生于楚国。”雷寂恭敬地回答。他这具肉身是在孤峰上创造的,也算是“出生”吧。
将天洪沉吟片刻,严肃地说:“身为楚国人你可知道:父母有生养之恩,导师有授业之恩,皇上有庇护之恩。这些恩情,都得跪?!”
雷寂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在下明白,可在下只跪父母,不跪天地,也不跪导师,更不跪皇上!”
“大胆!”将天洪的声音如雷霆般响起,惊动了周围。一队战士持械围了上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这是我的卫队,他们曾随我血战沙场,每一个都是楚国的骄傲!”
众战士整齐站立,气势如虹,目光坚定而凌厉。
雷寂心中嘀咕,不跪导师还说得过去,因为考核他并未选殿拜师。不跪皇上,这属于犯上了。可是,自己并不愿意跪拜一个对自己无恩之人。
“今日在劫难逃,游戏到此结束?”雷寂心中思量,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宁站直了做人,也不愿屈膝做鬼!
“我!不!跪!”雷寂声音铿锵,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它双手雷光闪烁,准备与这位高手过招。
将天洪高声问道:“身为楚国人,你可知道?!为保护国家、保卫江山、与敌人浴血奋战者,拥有特权,可以不跪!”
雷寂愣住了,手中的雷光也戛然而止。
“战士们,你们告诉这小子,你们从军之后,跪过吗?”将天洪转向卫队,郑重严肃。
众战士齐声回答:“喏!”然后面向雷寂吼道:“我们为楚国守江山,我们为楚国洒热血,我们无需跪!”
雷寂被这股气势深深震撼,他从未想过,军人在楚国竟有如此特权。
将天洪接着说道:“当年第一小队两百人与敌国军队战斗,大岭山一役死亡一百八十人,仅存二十人皆身负重伤,就是他们!”
他指向身边的卫队,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和荣耀。雷寂这才发现,他们之中有三人只有一只手臂。
“他们无惧生死,他们有恩于楚国,所以可以不跪!”将天洪的声音充满激情。
“而你!”他转向雷寂,右手拔出长刀,长刀上血迹斑斑。左手掏出一块手帕用力擦拭长刀,血迹却毫无褪色,显然这些血迹已经深入刀身。
“你愿意成为像他们一样,英勇无畏、有功不跪的军人吗?”
雷寂望着眼前这些英雄般的战士,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声音坚定而洪亮,回荡在整个广场上空。
太符合雷寂的风格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特权,军人不用跪上级,不用跪皇帝!这将军也十足霸气,好喜欢!
“那你就去边疆杀敌,为楚国尽忠吧!”将天洪满意地点点头,将手帕扔给雷寂,雷寂稳稳地接住,感受到了手帕上残存的血迹所带来的沉甸甸的重量。
“你到南边两千里处,找到御南军军营,将此信物交给将方贺,说是我让你参军杀敌的!”将天洪的声音严肃而坚定。
“喏!”雷寂铿锵有力地回答。
“学得还挺快!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将天洪看着雷寂,很是满意。
“将军,吾名雷寂!”雷寂大声回答,声音中透露出自信和骄傲。
“记住你了,雷寂!去吧!前线需要你这样的勇士!”将天洪挥手示意,鼓励雷寂前行。
雷寂捏紧手帕,向将天洪深深一揖,转身大步离去。
将天洪将长刀入鞘,带着卫队返回第三考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对雷寂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臭小子,还挺有个性!希望他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将天洪低声自语。
雷寂心中充满了对前线的期待,他匆匆吃过午饭,便着手收拾行李。这次向南出发,意味着他将正式踏入真正的战场,与御南军一同并肩作战。
御南军是楚国最精锐的军队之一,常年驻守在前线,与敌国军队进行殊死搏斗。
内地各城的守备军虽然也具备一定战斗力,但良莠不齐,缺少实战磨练,更多的是作为一种预备力量存在。雷寂深知,只有加入前线军队,才能真正体验到战争的残酷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