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不是第一次坐夏初的车了。
张瑶瑶福至心灵上前让陈挽抓住夏初的衣角,大声说:“陈挽别害羞。”
陈挽口罩之下真要闹红脸了,马上瞥头想说自己哪害羞了?
张瑶瑶一副“包办婚姻”,“姐干事你放心”的操心说:“你耳朵都红了。”
陈挽登时像烧开了的茶壶。
夏初开了车,在陈挽反应不过来时慢慢往前开着。
非行人道上走着几个学生,他稳妥地骑着车绕过他们,风把他整个人吹的微微扬起来,陈挽第一眼时看不见他的脑袋。
在前面红绿灯停下,他再一次低头看看手机地图。
春节后世界渐渐又昼长夜短,但夜色还是悄然落幕。
他们冷不防在上大桥机动车道时,看到一排排圆头路灯从他们背后路至身旁,一个个亮向远方。
或许没有起哄声,但陈挽眼睛被点亮了。
她有点起劲了地在背后背着书包跟他说刚才路灯他看见了吗。
夏初是你说骑慢点别回头的回头本人,听到声音立马回头,车头晃了一瞬,陈挽扶着座位差点脚碰地。
他问:“什么?”
陈挽:“路灯——”
他停下。
陈挽大声,口罩里的嗓子扯得像要七零八落:“刚才路灯一个一个亮起来了!”
她很少这么大声。
夏初再次骑车后她在后面小动静的疯狂咳嗽。
到了陈竹说的很好的小诊所,陈挽整个人都头昏脑胀。
小诊所在路上一旁一排小本生意的下坡,路灯昏黄,开门,两排一堆老人占着一个位置的挂水。
药水在杆子上方,缓慢滴落。
他们像不速之客。
他们拍腿说:“谭医生,又来病人了。”
带着你今晚下不了班的幸灾乐祸。
叫谭医生的老医生出来,一头花白头发,典型的老医生穿搭,厚衣服外穿着白大褂。直接,“你们年轻人不能早点来吗,这么晚来我们年纪大的不睡觉了?!”
陈挽手足无措,夏初:“刚放学过来。前两天发烧发到四十度了。”
“……”谭医生哑然地看着他俩。
夏初推陈挽:“这个。”
陈挽被量了体温。
看了舌苔。
象征性问了两句最近情况。
陈挽中流行病毒了。
把陈挽吓的。
虽然感冒都是病毒。
陈挽刚要缓。
医生说她比他们严重点。
陈挽差点蹦起来。
挂水。
陈挽憋了会在他拿来药水时问挂几天?
“……”老人看她。
陈挽以为他要说一个星期。
他说: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