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钟罩眯着眼睛笑,狠厉地说道:“老大,是竹墨鸳。报仇的时候到了。”
杀破狼脸色阴沉,思索了一下,道:“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替翩蝶仙子来取青蛇之泪的,不能和他们正面冲突,我看,不如这样……”
墨鸳等人一路直闯千蛇窟内部,领路的小妖拦不住他们,只能跟在旁边苦苦哀求。奇怪的是,路上居然没有什么妖怪阻拦。到了所谓的新房面前,墨鸳一掌推开大门,恰巧看到了和青娘腻在一起调情的白羽遒。
她猛地睁大了眼,看着那个对他视若无睹的白羽遒。
他漂亮的眉眼间全是妩媚的风情,稍稍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了。青娘趴在他身上,拿着酒杯喂他喝酒,看到墨鸳进来,斜睨了她一眼,依旧肆无忌惮地调笑。
墨鸳的眼睛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对男女。
喻开伦和萧玉冥怒了。金小小看着白羽遒的眼神也是冷的可怕。她冲进房里,镰刀一挥,正中间的石桌就被砍成了两半。喻开伦一句话不说,提剑飞身就朝白羽遒刺去。萧玉冥紧随而上。
白羽遒推开青娘,挥剑接下两人的招数。
金小小趁着青娘不备,挥起镰刀朝她看去。青娘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似地,在镰刀将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轻轻动了一下,就躲开了她的攻势。金小小见状,又连连发招。青娘嘴角挂着笑容,左右晃动身子,轻轻松松就躲开了攻击。
墨鸳暗道不好,忙飞身上前,抱过金小小就掠回原地。她不担心喻开伦和萧玉冥,却十分担忧正在和青娘过招的金小小。青娘毕竟是修成人身的妖精boss,不是金小小能够对付得了的角色。
青娘也不反击金小小,也不出手阻止,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墨鸳将人带走。
墨鸳冷冷地看着她,道:“白羽在哪里,我要见他!”
闻言,萧玉冥和喻开伦正在打斗的动作停了下来,轻飘飘地退回原地。
喻开伦惊奇地看着刚刚和他们打斗的那个白衣翩跹的男子,他不是真的白羽遒吗?
青娘也诧异地问她:“全息大人这是何意?白羽公子不正在这儿吗?”
墨鸳淡淡地看了那个“白羽遒”一眼,冷笑道:“在这天下,我是唯一不会认错他的人。”
青娘掩唇轻笑:“大人这话说的,我可不信了。天下间痴情的女子多了去了,这中间也有许多都对自己的情人深信不疑,她们对情人的流言不予理会,对情人的解释深信不疑。可是你知道吗,她们这样子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没想到啊,堂堂的全息大人也是这样的人啊。”
墨鸳看向那个“白羽遒”,从容道:“前两天白羽帮我做菜的时候,手受了伤,留下了一个疤。”
青娘款款走向那个男子,拉过他的手一看,果然是白皙一片。
她叹了一口气,手一挥,“白羽遒”就变成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那小妖朝众人行了个礼,便退到一边不在说话了。
青娘绕到床后,带出一个被红绸捆地紧紧的男子。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看得墨鸳眼眶一热,差点流出眼泪。
白羽遒轻轻笑道:“鸳儿,还是一样聪明。”
青娘拉过他的手一看,一片白皙,哪来什么伤痕?
☆、青娘(二)
白羽遒轻轻笑道:“鸳儿,还是一样聪明。”
青娘拉过他的手一看,一片白皙,哪来什么伤痕?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墨鸳,似羡慕似妒忌,然后渐渐黯淡下来,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地笑容,道:“我怎么忘了,这一任的全息者与以往的都不同,尤其是医术,简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怎么会连这一点小伤都治不好。”
墨鸳没有认真听她讲话,只是只是皱眉看着白羽遒。她刚往前踏了一步,青娘的一把刀子就抵在了白羽遒的脖子上。因为她的个子低,白羽遒被她胁迫着矮□子,很是辛苦。
墨鸳心中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的,我都会去做,只要你放了白羽。”
青娘看着她,眼神是毫不避讳的嘲讽:“全息大人,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劝你一句,女人太痴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墨鸳愣了一下,然后面色淡然地看着她:“那是我的事。”
青娘将刀子逼近白羽的脖子,冷哼道:“我就是看不惯,为什么遇到情爱之事,受伤的全是女人!”
墨鸳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容则的身影,心底某个地方微微痛了起来。她难掩感伤,叹气道:“因为女人比男人念旧,比男人更放不下。”
白羽遒知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微微有些心疼。不过这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就他所知,墨鸳后面还有更困难的事情要应付。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尽早的去引导她修复过去的伤。
他看着她,淡淡地笑,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映池以九尾狐的荣誉和尊严发誓,若今生有负路漫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我爱你,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
我爱你,不管你是否在乎我妖精的身份。
我愿意用我整个生命来爱你,直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即使,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全部,而我,不过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
墨鸳全身微微发抖,眼泪簌簌地落下,第一次不顾礼仪和风度地朝他大吼:“你简直就是混蛋!谁要你发誓了!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谁要你天打雷劈!谁要你永世不得超生!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