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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南橘看着范衡阳的视线落在了药碗上心里也是心疼的自家殿下一贯怕吃药,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身子不爽朗可不就得吃药吗。

“殿下,你昏倒期间太医来瞧过了新开了方子,喏,这碗药就是新方子的药熬的,殿下喝了吧。”

范衡阳知道南橘是担心自已可是现在的自已确实不想喝再者自已已经两天没进食了这药喝下去什么样等一下吐出来还是什么样。

“药先放下吧,你去厨房给我端碗白粥吧。”

“是。”南橘应声便去了厨房。

范衡阳自已慢慢挪下了床把身上穿的里衣换了,又加了件外衣也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坐在了石桌旁石凳上,入了秋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范衡阳刚一坐下就感觉凉意袭遍全身,抬头看着天空感叹还好今日天气晴朗太阳也好还有点阳光照着暖身也没刮风。

“刚醒,怎的在石凳上这样凉的地方坐着还穿得这样少?”

莫经年一进茂樨阁就看见范衡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身旁也没个人伺候,心急的走了上去解了自已的披风披在了范衡阳的身上后便开口问道。

范衡阳感觉身子一暖低头看是一件披风披在了自已的身上还以为是南橘,正想开口说没事儿,但是听到身后响起的人声,身体应激反应似的猛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身后的人跟自已的间距也不大所以范衡阳的头撞到了对方的下巴,听到对方闷哼了一声,范衡阳连忙转过身去看清了来人。莫经年正捂着下巴眼里带泪的看着自已。

“你没事吧?你说你没事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范衡阳也没顾及噼里啪啦的就把话说了出来,莫经年被撞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多谢殿下教诲。”

范衡阳本是想打算道歉但是听见莫经年这么一说心情瞬间暴躁起来了,又想到范衡阳给自已下心咒的事儿,所以看莫经年是哪哪哪都看不顺眼。

他和原主前世黏黏糊糊纠缠不清干自已什么事儿,害得自已被搞到这个破地方来不仅回不去还得一辈子守着他护着他不然自已也没好下场,心里气得不行。连忙扯下了披在自已身上的披风“来,给你,我不冷。”

莫经年看着一脸不喜的范衡阳,心里沉了沉终是没说什么,伸手接过了范衡阳手里的披风弯腰作了个礼“是下臣僭越了。”

如五雷轰顶

范衡阳说完便又自顾的坐在了石凳上赌自已的气也没管莫经年的。

莫经年看着眼前的范衡阳心底有担忧,但是瞧着刚刚范衡阳对自已的态度没再开口。

南橘端着粥出来看着院里两人的情形一时间也不敢擅自开口,把粥碗递给范衡阳后看了看莫经年又转头去屋里拿了件范衡阳的外套给范衡阳披在了肩上。

范衡阳以为莫经年来瞧一眼自已很快的就走了,哪曾想自已的一碗粥都快喝完了人还没走“我知道,你是奉太夫的命令来看我的,现在看也看了回去回话吧,不用杵在这了。”

“是,还请殿下多将息自已的身体,下臣改日再来向殿下请安。”莫经年回道。

什么改日再来?我可不想你来我恨不得永远不见到你“不用了,你不要再来了,我身子好了自已会去跟太夫请安的,快走吧。”

范衡阳说完觉得自已说话说得太过了,准备再说点什么弥补的,但是莫经年已经作礼完毕了,范衡阳也就没说了,闷头吃起了剩下的半碗粥。

“殿下,你怎的对待莫公子如此啊?”南橘看着莫经年走远后问道。

“我怎么我怎么对他了?”范衡阳怨气的说道。

“殿下,你可知你在这昏睡的两天里,总是边哭边叫着莫公子的名字。”南橘解释道,对于自家殿下生病昏睡期间叫男子名字这一事南橘是真的疑惑。

“咳咳咳,南橘你说什么?”

范衡阳嘴里的一口粥差点没把她呛死,什么叫自已在昏睡时喊着莫经年的名字还一边哭着一边喊。

“是啊,殿下,我说的全是实情不敢有半点欺瞒,而且莫公子自已也是知晓的。”

什么莫经年也听见了,我草这他妈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把粥撤了吧,凉了。”

现在范衡阳没心情喝粥了,只想当场去世。阻止了南橘还要说话的想法“南橘,我困了我回屋睡觉了,我不叫你你不准进来。”说完就进了屋还顺带把门栓给栓了。

莫经年一个人走在回泰清宫路上,想着范衡阳对自已的态度心中的疑惑更加加深了一些,当日把晕倒的五殿下送回了茂樨阁后,叫她贴身伺候的人唤了太医来自已便回了泰清宫,毕竟自已一介男子留在那里确实不合适。

第二日受了太夫的令去瞧瞧她的情况,刚走进她的寝殿便听见有人在哭,还以为是伺候人担心她的伤势才哭哭啼啼的近了才明了---哭的人是五殿下。

哭得很是伤心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什么,刚开始听得不是很真切,后面哭声越来越大嘴里也喊出了声,一遍一遍的叫着“阿年,阿年,阿年。”正当莫经年疑惑着五殿下是在叫谁时,床上的人语气哀愁眼泪不止的叫着自已的名字“莫经年,莫经年,阿年,阿年。”

听到了此时莫经年只感觉脚底一软险些跌倒,加上此时五殿下的宫人看一眼五殿下又看一眼自已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交替,莫经年更是双耳绯红双颊发烫,急忙说了句“太夫吩咐我来瞧瞧殿下,已然瞧过了便回泰清宫回话了。”就逃走了。

等今日再来瞧五殿下的时候,看着孤身一身的殿下又想起昨日她叫自已名字时的模样,一时间恍惚便大胆的解了自已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自已活了十八年从未有人像殿下那般叫过自已的名字,哀愁却又饱含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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