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难道不应该是不买吗?
季珂没有求他,而是给了他一脚。
“累了,我要回去睡觉。”季珂抛了一下钥匙,大步流星的朝她机车走去。
付钱的人,是不可能做孙子的。
褚驭急步追过去,抬手按住机车龙头,低声妥协:“买个银的……也不是不行。”
季珂将头盔扔给他,“弟弟,这样才乖嘛!”
她立刻掌握主动权,笑容自唇角漫上眼尾。
到地方,季珂按照自己的眼光,给褚驭挑了一条鲸鱼项链。
褚驭难得没有挑挑拣拣。
之后,季珂又带他去了趟医院。经过检查和诊断,只是一点心理障碍,并没有太大影响,治不治看他心情。
具体什么事造成的心理问题,季珂没有多问。褚驭父母尚在,却没有一个要照顾他的。
十五岁的时候,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去世了。
好不容易喜欢和姑娘,又过世了。
季珂想想,褚驭这短短一生,还挺不容易。
两人从从医院出来,已是晚上七点。
季珂到门口,忽然看到了沈淮序的身影,他拎着两个打包盒穿过人群,急匆匆往里面走。
季珂侧身一步,躲进人群里,悄悄避开沈淮序的视线范围。
他病了吗?
季珂刚起意,又快速把猜想压下去。
病的应该是别人,因为他在山顶,走得很急。
“我去个卫生间。”季珂心里的猜测越发明显,她把检查结果塞给褚驭,“然后,你再给林曼娇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
说完,她立刻去追逐沈淮序的步伐。
他走得很急,在人潮中,时隐时现。季珂跟过去,仰头看了眼头顶的指示牌。
他去急诊室。
季珂一颗心,悬在半空。她说不清自己怀揣着怎么的心思追逐而来,又期盼着怎样的真相?
也许是偷窥,也许是…
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手心开始冒汗。
她在输液室的窗外,突然站住脚步。
输液室近在眼前,那里坐满了人。小孩、老人、女人,沈淮序拎着一袋早餐,站在输液室门口张望寻找。
他视线扫一圈,又低头打电话,看上去十分焦急。
他在找一个很在乎的人。
电话接通,沈淮序张了张嘴,“孙若窕!你人呢?”
他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扎进季珂的耳朵里。
孙若窕……
季珂忽的眼眶浮热。
记忆从脑海里砸过来,他朋友圈的影子,他那明知没有结果的未来……
向日葵望月。
月是理想,也是爱人。
季珂在这一刻,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