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从她公寓里搬来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一点一点摆在卧室和卫生间里。
苏晓走进衣帽架,季行川真的和她想象的那样有一整面墙的香水。
各式各样精美的香水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和他其他简约到有些单调的物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柜子里的灯光从后方打亮,玻璃瓶里的液体酝着浓艳的色彩,迷人又眩目。
真漂亮。
苏晓不禁感慨。
季行川像是一小块北极海面上的冰山,一眼望去看似平淡,但海面地下却不知蕴藏着多少秘密未被发掘。
苏晓早早就洗完澡,卧进被子里,拿起他床头的一本书来看,《ansteltionofvitalphenona》。
她没读几页就倦得睡着了。
她的意识回拢之时,是她的腰被一双炙热的手揽住。
季行川窝在她的颈间,轻轻吻着她的耳后的软肉。
苏晓浑身一颤,转身去躲。
他伺机去吻她的唇。
这个吻带有玫瑰花的香气,混合着松露和雪松的味道。
他用了香水。
这香比以往西装上的味道都要浓郁一些,有植物茎干的绿意和麝香独特的情调。
像闻见了玫瑰从破土到绽放的瞬间。
她的情欲被瞬间勾起。
“还想睡吗?”季行川搂着她问。
苏晓起了坏心思,故意用困倦的声音答:“想。”
季行川的眼眸暗了暗,唇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她低估了他在床上的恶劣程度。
“还想吗?”他又问。
苏晓攀住他的背,脚趾紧紧蜷在一起,“季行川……”
每一个字都是渴求。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贴着她耳边问:“想要什么?”
苏晓的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全部心神都被决堤的春池般的一处占去。
她颤颤巍巍地念:“你……”
苏晓的思绪回到了初中时外婆家门外的小池塘。
她喜欢向池子里扔石子,惊得池里的鱼儿四下乱游。
当夏季暴雨来临之时,浅浅的池塘泛起阵阵涟漪,“噼里啪啦”的雨滴砸下,反而比石子掉入的声音更响。
苏晓趴着,额间渗出的汗滴濡湿了新买的枕头。
季行川倾身下来,一滴汗顺着发尖滴到了她的耳廓上,烫得她一缩。
“明天有课吗?”
“下午有……”
他没有再说话了。
直到最后的最后,苏晓后悔为什么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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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走进位于巴黎的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一点。
祁宴看到他时吹了声口哨,“川哥,最近过得挺滋润啊。”
季行川今天好脾气的没有反驳,只是问:“目前什么情况?”
祁宴把显示屏转给他看:“你自己看吧,八成是那位lea女士因爱生恨搞的鬼,商务部说我们的残障智能轮椅不符合欧盟标准,责令我们立刻停售,并且要对我们所有的产品再次进行质量抽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