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视线飞快地略过苏闻青。
【这段我放瞭03倍速看,陈教授的眼神…懂得都懂…】
一条点赞近万的彩色弹幕略过。
“嘿,”主持人被这两人突然的互动整乐瞭,他面向观衆有意拱火,“陈教授这一大段叽裡呱啦的专业术语,咱观衆们能听懂吗?”
“听不懂——!”秦安在台下带头大喊。
“那就对瞭,不是人人都像咱们苏老师这麽善懂人心。”主持人朝右方退瞭一步,与陈默和苏闻青划清界限。
“观衆们都说听不懂,那麽请两位故事讲解人,用‘接地气’的方式为大傢讲解,什麽是广告体,什麽是釉下彩。”
【怎麽回事?他们俩有一种私下好瞭很久,被各自父母喊去相亲,发现相亲对象就是对方,但是有傢长在,不得不装作第一次见面的尴尬感…】
【楼上+1,两个人都不是聪明人,刚才就露馅儿瞭。】
【+2,现在被父母发现,被要求说出实情…】
【搞快点搞快点,广告体和釉下彩到底是什麽意思?】
……
这次轮到苏闻青沉默。她看著今日格外耀眼的陈默,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此时,台下的宋欢早已和导演商量好,从秦安的包裡翻出白纸、马克笔、胶带和剪刀,朝台上的二人挥挥手。
他们会意,即刻走向舞台的边缘。
二人没有交换眼神,隻见陈默的步履飞快,苏闻青又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惨案在意料之内。
苏闻青“砰”的一声撞向陈默劲瘦的臂膀,她重心不稳,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直播平台上的弹幕飞速滚过。
【你们!!!!!臭——情——侣——!!!】
【这个绅士手是什麽意思!】
陈默在舞台边缘接过宋欢送来的救命道具,依次放在舞台右侧的圆桌上。
“感谢热心观衆的场外援助。”陈默看著台下挤眉弄眼的秦安,他面向观衆,声音温润而和缓。
“我会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来为大傢讲解。”
“这是两张白纸,可以看做陶泥。”陈默拿起白纸面向观衆,“接下来请苏老师用剪刀,把这两张白纸都剪成花瓶的形状。”
苏闻青瞪瞭一眼陈默,阴阳怪气地开口:
“陈默教授精益求精啊,我觉得剪成圆形、正方形、三角形也可以。”
陈默的嘴角上扬:“花瓶更有代入感。”
苏闻青剪完两个花瓶递给陈默,陈默没有接手,把递过来的手又推瞭回去。
“这是制瓷的第一步:做素坯。下面为大傢通俗的讲解古代最早的广告体。”
陈默示意导播,身后的大屏随即变换成一盏碗。碗内写有“好酒”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