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思绪明了,飞机已经落地在季家的停机坪。
蔡叔亲自来接。
“少爷。”
蔡叔今年年近六十,进入季家几十年,从前跟在季老爷子身边,季庚邗接手季家后,便被老爷子指派给了他,后来便又顺理成章的在季庚礼身边工作。
季家的老人了。
“蔡叔。怎么亲自来接?”
蔡叔虽年纪大但看起来依旧步履矫健,他在一旁虚虚跟着季庚礼,低声道:“今日家宴,四爷可能会带一些不相关的人来。”
“他又想做什么?”语调微冷,眉眼清寂。
“据说,是带了信雅的小千金。”他久在季家,人脉信息网的掌控不弱,虽然季庚礼作为家主不在港城,但很多事情他都暗中把控着。
“哦?”
说话间保镖打开摆渡车门,季庚礼弯身上车。
蔡叔坐在副驾,转头看季庚礼,带有几分恭谨:“许是知道您身边有人,狗急跳墙了。”
季庚礼哂笑,“手伸的够长的,这次又是从何得知?”
“小姐跟夫人说时,太太也在场。”
季家女眷算不得多,早些年季庚邗掌权时,他妻子便被称为太太,夫人则一直是对他们母亲的称呼。
“这么多年,还是不长进。”
说的是太太,这话蔡叔可不敢接。
“怎么传的?”
“说是少爷您车上,有女士的饰品,另外”他抬头看自家少爷,后座上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他一时间不敢直视,“这些天得知,少爷您和那位女士走的很近。”
“蔡叔。”这声线明显不同于刚见面时的轻松问候。
蔡叔闻言浑身一凛,他虽然在季庚礼身边只呆了短短几年,但,明白他的手段,收起来了心里那些小心思。
“我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少爷,我这就去安排。”
蔡叔愈发恭谨,等下车时,方才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拨通几个电话安排,方才小跑着追上季庚礼的步伐进去。
客厅近十余米挑高,巨大水晶吊灯自楼顶铺设而下,仿佛进入殿堂,地面铺设的石材,是百年前从国外进口的臻稀原石,到现在依旧呈现出具有质感的光泽。
此刻客厅中央,顶级红木沙发上,随染正坐在那,同保姆交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