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出声打断了温星夏天马行空的想法,他摇了摇头:“没有。”
白珩开了冰箱门,抽出几根黄瓜塞给温星夏:“没有就去帮忙削皮。”
“好喔。”刚从冰箱里掏出的黄瓜冰凉,温星夏四下张望,找削皮刀。
“这儿呢,”白珩熟练的从犄角旮旯里抽出削皮刀,扔给温星夏,“削个三根就够了。”
翠绿的黄瓜削了皮握在手里,外表分泌的黏液摸着滑溜溜的。对于被分配到这种不用动脑子的工作,温星夏表示很放松,削完之后将削皮刀冲了遍水,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下一步指令。
这时摸过黄瓜的右手手掌心却后之后觉得痒了起来。温星夏握着拳抓了抓,弧度饱满圆润的指甲陷进粉嫩的掌心,如同隔靴搔痒。
“嘶……”他低着头,用左手大力搓了搓右手手心,但没料到的是,那种麻痒的感觉却轰的一下从右手过渡到左手。
“怎么了?”白珩闻声转头。
温星夏被痒的两手频繁抓握又松开,像是脾气极好的小猫开爪,尽管不舒服,但仍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痒……,好像是对黄瓜汁过敏。”温星夏红着脸讪讪开口,下意识想抬手挠脸,又长记性的将手放下。
白珩愣了一下,当即握着温星夏的腕子,扯到水龙头前用水猛冲。
“什么叫好像是?你自己对什么过敏不清楚啊?”白珩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我免疫系统紊乱的时候会突发过敏,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水流冲了一会,痒意稍退,白珩攥着他细瘦的手腕看了几眼,掌心红彤彤的肿胀感已经消失了。
他松开手,莫名觉得小孩还挺娇气。
他偏了下身子,勾手解开小孩的围裙带子:“别在这待着了,出去等着吧。”
长指将围裙挑走,温星夏只能配合的转了半圈,看着围裙一眨眼到他手中。利索的像是给荔枝剥壳。
“已经不痒了呀。”温星夏小声给自己争取留下的权利,他天然想亲近白珩一点。
“那也用不着你,”白珩对他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出去等着。”
“好吧。”温星夏大大叹了口气,沮丧的出了厨房。
白珩轻眯了一下眼,盯着小孩白皙的后脖颈,直到门合上。
怎么这么白。
白的晃眼。
他心里无端嘀咕几声,回过神来继续切菜,只是那片白亮柔软的肌肤还在他脑子里来回晃荡。
江导踏着月色回来时,院子里的牵牛花早合上了花苞,静静地垂落枝头,迎着夏日晚风吸收月之精华。
屋子里灯火通明,饭香扑鼻,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桌的温星夏正巧和进门的江导打了个照面。
江导抽了抽鼻翼,不遗余力的夸道:“小白这厨艺真不是盖的,香!”
温星夏狠狠点头:“师哥厨艺好棒!”
菠萝排骨,番茄滑蛋炖牛肉,香辣扇贝丁,油煎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