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心下暗然,皱眉。
须时前还夸那和尚纯情,这会儿后院就藏了个女人,瞧这身着打扮,也不像宫中侍女,难不成是见不得光的外室?
同时,云笙又想起不久前,右贤王说的那句:
莫让闲杂人等扰了夫人。
难道有意指此?
…
“哼…”
臭和尚,看你回来,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
你是谁?怎会在我浮梵宫?
云笙面色不快,盯着亭中之人。
…
姑娘今日才到护都,自然不识得我。
胡姬莞尔一笑,缓步走至石桌,提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边品边说。
少主前有两大左右贤王,后有两大护法,而我名为胡姬,却是甚得少主心的右护法。
…
云笙听出来了,这女人叫她姑娘,就是不承认她是西域的夫人,而把甚得少主心的几字加重了音,这是故意挑衅她呀!
不过?
“噗…”
吹牛也不打个草稿再出来。
还深得和尚心?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说得出口。
和尚不喜女人,众所周知,她能坐到右护法的位置,许是有两把刷子罢了。
在她云笙面前装什么逼。
…
你笑什么?
云笙明暗嘲讽,让胡姬面色一寒。
…
“唉…呀!”
云笙当她是透明人,掀裙而坐,端起刚才胡姬倒的另杯茶水,抿了一口,她挑眉点头,道。
我笑某些人,愚昧装聪明,显大话。
话一出,很明显的听到胡姬咬牙切齿声,云笙也不等胡姬有开口的机会,盯着手中茶杯,继续说。
不过,这西域的玩意儿,果然好喝,就似圣僧一样,可口舒心。
…
接连两个雷,炸得胡姬大脑嗡嗡作响,她猛的站起身,周身气息冰冷寒澈,就差手中动作挥出。
云笙也不惧,起身双手负背,似笑非笑。
不过?你见我怎的不行礼,可知我是谁?
…
“哼…”
胡姬冷笑。
姑娘不就是少主从中原带回来的吗?名不正言不顺,怎能随便行礼。
不得不说,胡姬这话,如把利剑,刺入云笙胸口,确如她所说,名不正言不顺。
聪明人自会随风而飘,而眼前这女人是吃醋反缸,亏不得半点儿。
云笙眯了眯眼,火气猛升头顶,掌风暗劲儿猛起,就朝胡姬打去,她怒扬道。
本小姐今日就要替圣僧教训教训你这个以下犯上的护法,看我手快,还是你嘴快。
劲风而起,纱幔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