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街中,待风卷残云过后,哪里还有什么女人身影,只留一堆倒地的黑衣伤者。
此时,领头的黑衣人强忍着周身痛意,垂眸瞧着自身烂褴,条状衣衫随风飘扬。
好在,这狂风似长了眼睛般,裆部那一块儿,却是完完整整,没破一点口子,也算是留了他男人的尊严。
丝丝星点的血迹残留在衣服上,阵阵能感觉到痛感,他看向地上蜷缩呻吟的其它人,皱起眉。
此等怪异的事,还是第一次见。
他沉思片刻,大手一招,扬声。
走,回宫复命。
…
来时中规中矩,回去竟这般落魄,这是他们做为专业杀手界的笑话,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现在,他们只想流泪呀!
这爆笑的画面,却刚好被街巷道里的裴洛看见。
他双手负背,俊脸被忍得抽。
他那太子哥哥总会做些掩耳盗铃的事,到后来,丢的还是他的脸。
“不过…?”
那姑娘怎的就惹了他?
裴洛侧头,看着身后的随从。
“去…”
把这事儿查清楚,那位姑娘是何人,太子为何要明目张胆的杀她。
…
“是…”属下马上去查。
…
北辰东宫
浩浩荡荡且狼狈的黑衣人乌压压跪了一片,高位上,北辰太子眉头紧锁,时不时的紧捏眉心,惆怅不已。
俊朗且阴戾的脸上更是透着若隐若现的讥嘲之意,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竟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在此之前,北辰太子在暗中了解过云家那个在外习武的小姐,功底高,但他也没小看人家呀!这不,一次性就派了两三百个江湖高手,准备让她有来无回的。
谁知,半路遇上个程咬金…。
“唉…。”
本能悄无声息就能处理的事儿,现在是彻底弄得满城风雨,而他北辰太子也会随时遇到来找他麻烦的人。
当初以为用海盐这事能够除掉运洲,没想到,却惹来了云家遗孤找事,甚至那运洲太子坐观台睹局。
想到这儿,心里是越想越气,他随手抓起面前的折子就朝领头黑衣人身上砸去。
废物…全是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本殿留你们何用?
…
“殿下…息怒。”
当时局势太乱,又有狂风袭来,属下实在是不知道她是被谁救了。
不过,殿下放心,此人属下一定抓住。
…
“嗯…”
北辰太子点了点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他道。
也罢,本殿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也应该知道怎么做,若是待那女人查到本殿这里,以后,本殿如何还能担任东宫之位,我那几个弟弟指不定怎么笑话本殿。
…
“是…”
属下明白。
…
萧叶送凉,枯枝随波荡,橙云边月逐渐暗淡,半空莺鸟啼叫,好像在为弥漫着浓郁情意的山中拍好。
阴暗的山洞前,嘶嘶呻吟忍痛声传了出来,接着又是深沉且慌乱的声音。
“施主…你且忍忍,马上就好。”
一件一件带着血迹斑斑的衣服被扔了出来,白中带着醒目的红,让人看了都触目惊心。
细微的亮光只能大致照在伤口前,至于云笙的脸,看不出个什么表情来。
清玄子一边拿着白布,一边越过前胸缓慢的缠绕在云笙身上。
…
背后的伤要是在前面就好了,这样,小女子就可以与圣僧心无旁骛的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