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你。”谢承南勾唇笑笑。
“嗯,她很厉害。”叶澄又凝望着谢承南,真诚地说,“你也好厉害,不靠你父亲,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谢承南淡笑一声,眼底似乎闪过丝嘲弄。
“你真的以为,没有他的影响,我一个小小的刑部捕头,能如此大刀阔斧的为民请冤吗?”
瞧着叶澄目瞪口呆的模样,谢承南笑了下,忍不住亲亲他的脸颊,继续说:“刑部尚书,薛正明,是我的亲叔父。”
“是不是很令人不耻?”说着,谢承南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阴郁,“做的是打击权势的事,却还是要靠着家世办事。”
很真实,却又无可奈何。
就算谢承南主动与薛家划清界限,那外面的人当真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叶澄突然明白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谢承南明明早做到了捕头的位置,却还是要事事都亲力亲为的缘故吧。
按理说深入叶府卧底查案这等事,本不该由谢承南来做的
毕竟他在现代的时候,也鲜少听说过哪个警察局的头头去装傻卧底的。
叶澄攥住谢承南的双手,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你虽然有阶级特权,可是你做对的事,正确的事,就不算滥用特权。”
“至少百姓们都很爱戴你不是么?”
何止。
谢承南这个名字在各个版本的史书上都是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
叶澄在心中感叹。
谢承南的面色缓和几分,反手捏捏叶澄的手腕:“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的事,我却不知晓你的,未免太不公平。”
“你想听什么?”叶澄眨巴了下杏眼,“都告诉你就是了。”
“讲讲你那个什么现代的事。”谢承南将他锢在怀里,轻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叶澄的耳朵直发红,却没躲开,状作思考:“讲什么呢?我小时候的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虽说能吃饱饭,但孤儿院总归算不得什么太好的地方。”
明明是沉重的话题,他的语气却很轻松。
谢承南眉心一皱,语气破天荒地有些犹疑:“孤儿、院?”
他不懂孤儿院这种现代场所,可他明白孤儿的含义。
“就是你想的那种。”叶澄弯了下眼睛,“但是我也挺幸运的,从小到大有许多好心人捐钱资助我,让我得以正常念书、学画,再然后,就来了这里。”
“后来的事,你也全知道了。”
谢承南缄默了半晌,才动了动手指,轻轻地将叶澄按进怀里。
叶澄觉得好笑,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承南搂着的是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