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合上电脑,郑杳起身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
哼着小调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沙发上缩着的沈白宜,瞬间噤了声。
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人。
郑杳不耐烦地蹙起眉头,脚下动作倒是轻了不少。
快速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沙发的方向。
小毛毯滑落在地上,沈白宜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整张脸都埋进沙发,瞧着似乎还压到了受伤的前额。
郑杳立在原地天人交战半晌。
最后一咬牙,还是朝着沙发走过去。
要是伤口感染了,或者着凉了,最后麻烦的还是她自个儿,还不如从源头切断。
弯腰把毛毯捡起来,她不温柔地丢在沈白宜身上,又板着脸捏住沈白宜没什么肉的脸颊,将她脑袋扶正。
瘦削的一张脸暴露在外。
以前沈白宜的肤色白皙细腻,现在黑了一大圈,但睫毛依旧很长很密,在脸上打下一大片阴影,安静睡着了的样子恬静又温柔。
失神了几秒,郑杳迅速收回手。
那两边脸颊却留下了她捏出来的指痕,使沈白宜多了几分别的韵味。
郑杳没去深想,将视线收回,她转身走向房间。
房门啪嗒一声关上。
沙发上,沈白宜睁开眼,眸底不见丝毫困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沉默片刻,她抱住堆在身前的小毛毯,重新闭上了眼。
早上八点,郑杳被闹钟叫醒。
感觉眼皮子都还黏t在一起,人就已经仿若行尸走肉般下了床。
这就是拖延症的下场。
原本的她可以轻轻松松每天码一点,然后躺平交稿就行。可惜,前段时间的她有多快乐多咸鱼,现在的她就有多痛苦。
郑杳虽然拖延症,但绝不是鸽子精,再困再累也得爬起来继续肝。
迷迷糊糊一打开房间门,看清外边,郑杳一个激灵。
这是她家?
原本略有些杂乱的客厅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地板和餐桌更是干净得能反光。
空气中还飘来阵阵香味,诱得郑杳的肚子立马唱起了空城计。
愣了好几秒,郑杳才反应过来家里多了个人。
浴室传来动静,她走过去,只见沈白宜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这会儿正拿着她刷鞋的刷子,努力刷着浴室地板的缝隙。
另一边被她刷洗过的地板已经恢复了出厂模式,又白又干净,像刚贴上去的一样。
郑杳皱眉:“你在干什么?”
沈白宜回头,目光对上她后,立马绽放出一抹腼腆笑容:“姐姐,你醒了?我煮了粥,不知道你……”
她说着起身,还没站定身形就猛然一晃,像是要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