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人施施笑,“我不仅不想听到,还很不喜欢,甚至是嫉妒,疯狂的那种。”
栗清圆成心叫他生气。他这里洗漱的用品过于简单,甚至最起码的润发乳都没有,更别提身体乳那些了。
泡浴里的人冲“岸上”的人埋怨这些时,冯镜衡不已为意,只静静地反驳,“你洗这么讲究很没必要。”
栗清圆瞥一眼他。
随即,他的后半句来了,“反正还得再洗。”
“你出去。”她要起来,去花洒下头冲一下。
椅子上的人,正好一瓶水喝完。再多的水都湮灭不了的火,所以,他的耐性告罄。起身来,两手来捞水里的人,像逮湿滑的鱼,难上手。重了怕她疼,轻了她脱手掉。
捞住她腿弯,当真是从水里提溜上来一应哗啦声。栗清圆喊了声,冯镜衡胡乱地咬了咬她唇角,“折磨我,打骂都可以,就是这样不行。栗清圆,实话告诉你,你这样,我受不了!”
鱼儿重新扔回床上。
湿漉的,惊慌的,来不及反应的。
他因为发热,栗清圆整个晚上都在督促他喝水。冯镜衡怪她的喝水论还没起效,他依旧很难受,解不了的那种。
于是,发作的人来捉她的脚踝,沿着她身上每一滴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子,仿佛舔舐掉了,他的病与灾就能即刻化吉了。
栗清圆这湿漉一身,也像极了她刚从他的泳池里被打捞起来。
冯镜衡居上位,说些轻佻散漫的遐想,栗清圆听得面红耳赤,脚踝才动了动,冯镜衡顺着那笔直的曲线往下,热气喷洒,栗清圆只觉得被燎了一次连一次。
她才要喊止,那股绵长置换的热气一下子钻营进了她的感官里。栗清圆像被烫了一下,她想缩,却被一双手,掐着她腰,再往他的热气里拖去。
栗清圆整个人即刻瓦解掉了,像湮水的布,像潮气的玻璃,也像回南天里书桌上的稿子……
她不要这样。可是身体本能地颤栗又极为地反叛她的意志,明明口里严阵的,“不要!”
可是腿却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绞到缠住冯镜衡,他施着笑,亲眼目睹着他的鱼儿扑腾得水意连连,抬起头,手去接替,沾着水光的唇来吻咬紧牙关的人,把她先前骂他的话再问回去,“现在还是mindf*ck吗?”
湿发潮额的人,眉眼里满是失焦,再紧闭目光起来,她恨她说过这样的话,“你出去!”
“先告诉我,我是谁!”
“……”
“圆圆,叫我。”
“……”
“乖乖,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听话么?”他再要低头去时,栗清圆这才绞住他的手,顺他的心意,“冯镜衡。你,出去……”
有人满意的笑,却变本加厉的搅弄,随即冷眼旁观的逗引,“我在这啊,我出去上哪?”乖张的人表示不懂她的意思,栗清圆反而局促得更厉害,她紧绷着,最直观的罪证便是嘬饮着那几根手指不肯松。
上位视角的人,看这样子的栗清圆,额角发涨,鼓燥的心血感觉已然在倒行。
他再不找出口,指不定从他哪处皮囊之下崩裂开几处血窟窿。
冯镜衡抱起栗清圆,任由她看着,检视着,她所谓的有无措施的最后一步。
栗清圆晕陶陶地,陡然听到冯镜衡问他,他离他吃药满六个小时了么?
膝上的人都不知道现在的时刻,更不知道冯镜衡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些,她才要思考,就感觉到人被轻飘飘地架了起来,有手先来分拨她,继而,那□□的力道,起落间,决绝且狠戾。一时间,痛楚与喟叹相交涉。栗清圆眉眼里满是吃不消,两只手撑在冯镜衡肩膀上,有点想逃,沉迷咏叹的人,手在她腰腿上安抚,口里连连地喊她圆圆,求她也哄她,乖,一会儿就适应了。
他拖她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佯装地咬了咬,再去感受一起的那处。栗清圆整个人要躲起来,藏起来,她撑着的另一只手终究折弯下来。
终究,整个世界开始晃动起来,她甚至不敢去看那上下起落里的一切。包括带给她一切颠簸命运的冯镜衡。
他有几下分明的故意且记仇,把她顶抛得高高的,再一口咬住她心口,气微喘着,质问也是逼着她改口,“检验了么,合格么,是不是你担心的不行?啊!”
栗清圆一鼻子汗,听着这样混乱的话,一时脚尖都羞愧得蜷缩起来,她不肯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