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念娇喘连连,身体燥热难耐,可脑子还存有一丝清明,她指着顾知安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竟如此狠毒。”
顾知安轻嗤,“论狠毒,我可比不上你,论周全,我也比不上你,我可没功夫费心思帮你找男人,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说着又展颜一笑,“祝你们拥有一个难忘又销魂的夜晚。”
顾知安关窗走人,留下红缨在暗中盯着。
红缨深夜才回,见小姐已经睡了,愣是将人拉起来,眉飞色舞地讲着金春娘和顾知念如何母女共享一男,差点把那男人给吸干的劲爆场面。
听得顾知安和琅乔一阵咂舌,直呼了不得,果然是亲密无间的绝世好母女。
景茂轩闹出那样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一丝风声不漏的瞒下,只不过金春娘手段狠辣,趁着事情还没传开,当即将知情的人都毒哑了,再发卖的远远的,也算暂时将这事给遮掩下去。
当然,她也想将顾知安乱棍打死,以及顾知安身边的两个丫头,通通打死。
只是没这本事罢了。
顾知念则亲手杀了那个与她和娘亲翻滚了一夜的护院,鲜血溅了一脸,眼皮都没眨一下,反而癫狂地笑了起来,眼里却满是深浓的怨毒之色。
“顾知安,我们走着瞧!今日之耻,定让你百倍尝还!”
两日后,白掌柜亲自带着三十几人的马队出城,前往五华山地界接人。
傍晚,顾知安正在小院里把玩新到手的匕首,突然眉心一跳,心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慌。
望远镜
想到外祖母这会应该到了五华山地界,这时候突然开始发慌,是不是外祖母那边出了什么事。
人老太太在江南过得挺好,是她一封书信将人给招来了,若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面对何家人,怎么面对自己。
天色逐渐暗下,小院里点起灯笼,顾知安依然在院里来回踱步,等着白掌柜的信儿。
梧桐巷里的楚元炎正坐在窗前看书,时不时看一眼顾家小偏院,见那女人一直在院里转圈,从白天到黑夜,没停一下,似乎有些焦虑。
这时一只白雕突然飞进小偏院,落在距离顾知安不远的院墙上,那女人从白雕脚上取下来一个东西,里头装着信,那女人看过信后转身就跑回屋里,和红缨琅乔一起拿了许多东西出来,三人扛着东西就出门了。
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里?
好在京都不宵禁,城门虽关,但只要手续齐全,哪怕是子时也能出城。
顾知安是临时打算出城的,自然没有什么手续,但她拿出一方玉佩,守城官一看,二话不说便放行了。
赶往五华山的马车上,红缨一脸担忧地问顾知安,“小姐,咱们就这样随意动用太子殿下的玉佩,会不会有事?”
顾知安摇头,“不知道,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先救人。”
也幸好那天她忘了归还这块玉佩,否则今夜是铁定出不了城的。
白掌柜用白雕送信给她,说外祖母在五华山附近遇袭,他们的人与匪帮大战一场,原本已经脱险,护卫们护着老太太眼看就要离开五华山,谁知突然杀出来几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老太太的马车被夺,他们的人奋力疾追,却在进入与五华山并立的卧虎山时失去对方踪迹,只在被遗弃的马车上发现一封信,让何家拿十万两白银换命,否则立即撕票。
十万两白银对何家来说并不算什么,但顾知安知道,对方绝不会只要银子这么简单,就算他们乖乖奉上十万白银,结果都会是一样。
她绝不会将外祖母的生死交给别人来决定。
马车一路疾驰,于丑时赶到白掌柜提到的地点。
老远就瞧见白掌柜一身狼狈的在临时驻扎点原地踱步。
“白叔!”顾知安大步奔去。
白掌柜一见顾知安,先是一愣,随即迎上来,急问:“你怎么这时来了?怎么出城的?”他可记得自己传书时天色已经暗下了,那时城门已关,想要出城可不容易,她一个小女子是怎么办到的。
顾知安道:“先不说这个,你们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派出去的人有回信了吗?”
一提这事,白掌柜就气得想骂娘,“那帮混蛋将老夫人掳进了卧虎山,藏在半山腰处的一个山洞里,那地方是处险地,我们的人想上去只有一条路,那条路现在被他们用东西砸毁了,根本上不去。”
顾知安不解,“若是匪徒,杀人越货,何必掳人?还是个老人,他们究竟是何目的?”
白掌柜面色有些复杂,没有立刻吭声。
“尽管直说便是。”顾知安道。
白掌柜咬了咬牙,开口道:“那些人离开时留下口信,说是要知安小姐你亲去换回老夫人。”
这是滑翔伞
这话一出,顾知安便知这不是单纯的土匪抢劫了,定是有人指使,多半是那顾知念和金春娘。
顾知安心中怒不可遏,却依然面不改色,拿起一支火把,“先带我去看看情况。”
白掌柜当即亲自带着顾知安往山上攀。
正如白掌柜所说,通往半山腰的唯一道路已经毁了,别处都是无处落脚的岩壁,想要悄无声息的上去根本不可能。
顾知安转头看向与卧虎山并立的另一座高山,“那里就是五华山?”
白掌柜点头,“正是。”
“带我去五华山。”
白掌柜一愣,满脸不解,“去五华山?做什么?”
顾知安道:“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路,白叔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你只管带我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