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前世时在军中待得太久了,成天和各色各样的异性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早就对异性免疫了,根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总来找我是因为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别的原因,您别瞎想。”
老太太见她还是不开窍的模样,又气又无奈,拿食指点了点她额头,“你呀!”
老太太的话顾知安虽然不信,但总归听进去了,所以她决定亲口问一问楚元炎,她可不是喜欢猜谜的小姑娘,这种事情搞清楚最好,免得生出什么不好的误会来。
于是——
“楚将军,你三天两头来找我,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楚元炎正在嚼肉,一听这话差点没咬碎自己的舌头。
“你想什么美事呢?我能,能看上你这样的小丫头?”楚元炎迅速回话,回的太急了,差点结巴。
顾知安松了口气,“不是就不是,你急什么?”不是就好,她还怕真有什么呢,以后都不知怎么相处。
“我哪里急了?是你太莫名其妙,我要不是为了追债,我能屈尊来这里?”说着抬了抬下巴,以示傲娇,却又微微偏头,藏住泛红的耳朵。
“你就是急了,你看看你说话的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两人越来越没营养的对话传到厅门外,陆子期一阵咂舌,里头那位真是他家主子吗?怎的他家主子一遇到顾小姐,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有了生气,也有了烟火气,什么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全都不见了。
红缨拿手捅了捅陆子期,压低声问:“将军究竟怎么想的?”
陆子期摇头,“我哪知道,不过主子对顾小姐的确很上心就是了,他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嘴硬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将军这样做可就错了,小姐她心性直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今日小姐既然问了,将军没承认,那小姐便会信,自然也不会对将军生出别的意思,只会拿他当寻常朋友。”红缨道。
陆子期一听这话,猛的一拍脑门,“这不坏事了吗?”
红缨想了想,摇头,“也不全是坏,小姐以为将军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也就不会听何老夫人的话,疏远将军。”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陆子期问,“那我该怎么做?”
红缨道:“什么都不要做,有些事,水到了,渠自成。”
“有道理!”陆子期摸着下巴点头。
这时琅乔端着菜走过来,见两人站在外头说悄悄话,不由打趣,“说什么甜蜜蜜的悄悄话呢?”
两人立马异口同声回,“没说什么,别瞎想。”连语调都一模一样。
琅乔乐了,正要继续打趣,却见楚元炎大步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对。
“走了。”楚元炎冷瞥陆子期一眼,大步离开。
顾知安随后也跟了出来,嘴里说着要送一送楚元炎,步子却迈得极慢,明显不是真心想送客的样子,没走几步突然停下。
琅乔和红缨立马围上来,“不会吧?又有钱硌脚了?这回是黄的还是白的?”
顾知安抬起脚,看着地上金灿灿的小金锭子,一脸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你想要什么?
顾知安抬起脚,看着地上金灿灿的小金锭子,一脸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红缨和琅乔一脸不明所以,“什么问题?”
“你们想想,我近来每次见过你们家将军后,都能捡到钱,有时是银子,有时是金子,每次都是你家将军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能捡到,对不对?”
听顾知安这么一说,红缨和琅乔立马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且每回小姐捡到钱她们都觉得特别惊奇,那银钱就好像自己从地底下冒出来,再自己钻到小姐脚下去,别人都捡不着。
“这也太奇怪了,难不成将军是财神爷转世?”琅乔捂着嘴惊呼。
还有一点顾知安没说,近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了些变化,变得更像个正常人了,刚穿来时,她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冷得多,用过许多药都没效果,她那时便知道,应该是和她死而复生又命格被夺有关。
而这段时日,每次捡到钱后,她都能感觉到有一缕热流进入她的身体,让她的体温有所上升,虽还没达到正常人的体温,却已经好受许多,起码不会半夜冻醒,仲夏夜盖两床被子睡的也就是她了。
如果这些益处真跟楚元炎有关,那日后还真得多跟他接触相处。
楚元炎可不知自己已经被某人预定成了增强福运的工具人,这会正坐在沁雪园的包间里,对面坐着面容憔悴的楚茂德。
“元炎,能不能,能不能看在你和元江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他这一回。”楚茂德强行挤出一丝笑,语气满是小心讨好地道。
他自然不想来求这个逆子,可皇上那头明显不想管他,元江的情况也越来越不好,房氏也在逼他,他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腆着老脸求到楚元炎这里来。
“兄弟?他何时拿我当他兄弟过?楚茂德,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楚元炎声音淡淡的,目光从楚茂德进入包间起就没正眼看过他。
楚茂德脸上的假笑几乎就要挂不住了,“元炎,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和元江真不是有意要对你不利,实在是,实在是迫不得已,元炎,你原谅爹吧。”
“爹?你也配在我面前称爹?楚茂德,你还是收起你这些鬼话,说点实在的,否则我可没耐心在这里听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