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话,他必须要听的,所以只能对不起兄弟了。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他换上了夜行衣,沿着墙壁一个跃起跳到了隔壁的舒宅中,在月色中,轻手轻脚的打开了舒惟中的屋门,然后关上了门。
逃难
等裴子确再次从门内出来的时候,舒夫人吓得想大喊,但是他对着她做了个嘘的声音,对方就不出声了。
其实在看到裴子确的脸,她的心就又落回肚子里面了。
肯定他不会坑她家孩子,肯定是有点什么事。
于是,裴子确就扛着五花大绑的舒帷中回到了自家的院落,脸上只带着光明磊落,小声说:“舒兄弟,实在是妻命难为,可别怪我。”
他把人往大堂一扔,就想赶紧置身事外,不想掺和。
但是纪如月却又让他去通知人,今晚都来家里吃饭,有喜事。
裴子确只能干笑了两声,拉着追风就出门了,不听话肯定晚上上不了娘子的床。
一生都想上娘子床的俊朗男人,只能挨着敲门,通知这一件逼良为娼的婚事。
特别是舒家的老两口,一脸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
舒太医感觉自己的头都在发晕,虽然知道儿子在追求那家的姑娘,但是这突然就要成亲了?
“你刚刚要带着帷中走,是带着他拜堂?”
那脸上的震惊,多少有点颠覆他们的三观了。
追风看着自己的少爷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帮衬着说:“我们家是夫人做主,都是她安排的。”
是时候也让夫人背一背锅了,但是追风却被白了一眼。
不过虽然白他,但是裴子确却还是很愿意这么默认的,毕竟他还是有点不太赞成这样的。
娶亲这种事情,还要男子亲自安排才好,也不应该这么仓促,不过左右也不是他娶亲,他自然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毕竟,舒兄弟也算是有大造化的。
不过,有个人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醋意,刚刚还云淡风轻的钱仁清钱大人,现在酸的不行。
他怎么就没这种好事!
他的汤姑娘看起来就丝毫不在乎他,甚至都没挽留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同人不同命吗?
所以他骑着马跑到了裴宅,那脸色不像是来吃喜宴的,更多是像来奔丧的才对。
关键他还是带着盖好了官印的婚书来的,只要把名字一写,人家就是合法夫妻了。
追妻这种事,大家都追不上还好,一旦有个人成功了,那没成功的那个看起来就像个大笑话了。
钱大笑话下了马就看到了挣脱绳子想跑的新郎官,他一把就拽住了人,然后拽着他衣领子说:“你干什么去?”
那威严确实展现了一个地方父母官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