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寒等人被关在布拉维尔的地下监狱已经三天了,除了每日三餐有人来送之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那个白袍祭司也没有再来过。
“主公!您说,那个家伙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鹿蜀嘴里咀嚼着干草一边嘟囔道。
“行了!你这头蠢马,别再啃周围的稻草了,你看看这床铺都被你啃光了!”凤熠望着光秃秃的床板气愤道。
“那能怪我吗?你看看他们送来的食物,但凡有一样我能吃也不至于在这啃这些难吃的稻草吧!”鹿蜀一脸委屈地说道。
“好了!别吵了!让我静一静!”林易寒被他们吵得有些头大,他皱着眉头思考着当前的情况。
“主公,要不要冲出去?”婈嫣询问道。
“再等等,毕竟我们和旋云部落不是敌人。”林易寒回道。
“但我们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呀!”凤熠有些着急地说道。
就在这时,寂静的廊道中传来脚步声,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直到来到林易寒等人的牢房门外才戛然而止。
“如尔等所愿,我来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衣祭司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他从门上的小窗朝牢房里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婈嫣等人,却唯独没看到林易寒的身影。
林易寒此时盘坐在牢房门旁的角落里,刚好处在白衣祭司的视野盲区中。
婈嫣通过灵力从白衣祭司的气息波动中得知,白衣祭司就是来杀他们的。
正如婈嫣所料,此时的白袍祭司站在牢房门口,一只手紧握着一根诡异的法杖,那根法杖上是一双诡异的眼球,正对着小窗。
“精神攻击?”婈嫣冷冷一笑,“雕虫小技!”只见婈嫣玉指一弹,一道不易察觉的气劲朝着监狱的小窗射去。
砰!
随着一声爆响,白衣祭司那法杖上的诡异眼球瞬间爆开。黑绿色的血溅了白衣祭司一脸。
“怎么可能?主人的恶魔之眼竟然被这帮蝼蚁摧毁了。”白衣祭司一脸惊愕,就在他惊恐愣神之际,牢房的门砰的一声被重重踹开。
白衣祭司被这一幕惊醒,他明白自己不是面前几人的对手,于是他想要大声呼喊,想要将狱卒招来,但是他喉咙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发不出声音。
林易寒看到这一幕,突然闪身来到了白衣祭司面前,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你这白袍祭司,居然如此卑鄙无耻,想要杀我们这些无辜之人,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你们这些中州人?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计划?!”白衣祭司一脸激动地怒吼道。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计划?告诉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林易寒冷冷地说道。
“别装腔作势了,大统领通过占卜已经确定有一队中州人会破坏主人的计划。”白衣祭司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偷听,然后才低声嘀咕起来。
“凤熠!教他开口!”言讫林易寒便走到一旁。
“是主公!”
凤熠得了林易寒的命令,走上前来提起那白衣祭司的衣领子质问道。“快说你的主人是谁?”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主人会杀了我的!”白衣祭司颤抖着说道。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从实招来,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凤熠对他胆小懦弱的样子已经不耐烦了。
但就在此时,在凤熠毫无防备,白衣祭司竟然被一支血箭正射中面门,穿透他脸上的面具,从他眼眶直接灌入大脑。好在凤熠反应及时,仓促之间后退了一步,才躲开了那支血箭。
一时间,血如泉涌从白衣祭司脸上喷涌而出,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看来有人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秘密,这就杀人灭口了。林易寒并没有指望能够逼问出口供,对方就算贪生怕死,但也难保他不会谎言相欺。他对婈嫣使了个眼色,婈嫣会意然后走上前,“何必那么麻烦,看我的!”婈嫣示意凤熠将那白衣祭司放下。她走到白衣祭司的尸体面前,伸出玉手来按住他的天灵。
一盏茶的时间,婈嫣收回了手,脸上露出了古怪之色,似乎自己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望着林易寒欲言又止,想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