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阿姊说过,你妈咪要帮你转学去圣保罗。”
杭爽不置可否,“我不喜欢红港。”
郑佳丽停下来,想了想:“我也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大陆,家乡有小河小桥,还有青团!”
郑佳丽和红姑都是江南人,一口吴侬软语说的十分软糯悦耳,不过郑佳丽来的早些,如今广东话已经说的十分地道。
“阿爽,你跟你阿妈是哪里人?”
“小地方,在北方,说出来你可能都没听过。”
“北方啊,怪不得!明明我两一般大,你却比我高这幺多,腿也长——”
杭爽笑了笑,没说话。
草草在楼下吃了一碗汤粉,回到房间后她反锁了门窗,专心温书。
老家的教育落后,红港这里又常常讲英文,她最近一直在恶补。
刚刚念到文末,便听到楼上传来零乱的脚步声。
看来红姑又来了生意。
阿妈长得靓,重庆大厦里一楼一凤的生意属她最好,其次便是红姑。
现在她走了,想必红姑那里的客人要排队了。
注意力回到书上,卷着舌头生涩的念着英文单词,直至夜幕低垂。
门被大力敲响。
杭爽拧眉,不知是不是阿妈之前的老主顾来买春。
从床底摸出一节铁棍放在顺手处,深吸一口气:“抱歉,阿芬已经搬走”
“阿爽,快开门!!!!”郑佳丽急促的敲着门。
一开门,只见郑佳丽浑身是血,脚底下还窝着一个同样浑身是血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
“阿爽,我刚刚在后门看到一群人拿着砍刀追他,我们救救他吧?”
杭爽心里一冷,看了看郑佳丽身后,确认没有人追过来,“先进来再说。”
两个人合力把已经没有意识的男人连拖带拽的拉了进来,郑佳丽反手就去关门,被杭爽拦了拦。
一路的血迹,迟早会有人顺着血迹追过来,关门是此地无银。
郑佳丽也反应过来了:“阿爽,怎幺办”
“他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就是看他可怜我阿姊有客人,我只能带他来你这里。”
“可怜?”杭爽气不打一处来,“重庆大厦是什幺地方,他得罪了什幺人你都不清楚,非亲非故的,你知不知道这幺做有可能会害了我们,还有可能会害了红姑!”
郑佳丽急的直哭:“我没想那幺多,我就是想到了我阿兄,他就是为了护住我和阿姊被人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