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和帝倾在这里相亲相爱一家人,辰荣军中确实一片愁云惨淡。
军中在山中驻扎时间越长,所种的瘴气就越发严重。军中士兵开始接二连三的倒下,对于一穷二白的洪江来说真的可以说是屋漏偏缝连夜雨,雪上加霜。
自从相柳和帝倾离开后,军中生活更加捉襟见肘,穷的可怕。吃食都是军中自己种的,也就是勉勉强强可以吃饱的程度。
可是这治疗瘴气的草药,洪江总不能指望从天上能掉下来。之前他被伏击的伤势可才将将修养好,思来想去只能又来找相柳和帝倾。
而帝倾本来和相柳开开心心的,看着门外来的满脸是笑的洪江,连门都不想给他开。
这人还甩不掉了,烦死了!
“你又来干什么,之前不是说了别来找我们吗?”帝倾觉得今日来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坏干净,觉得这洪江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之前让相柳重伤的事还没跟他算,竟然还敢上门。
“嗨,这不是想你们了哈哈哈…”洪江见帝倾挡在门口,只能撑起自己的脸僵硬的笑着。
洪江觉得自己在帝倾这是没有脸了,古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是别无他法。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帝倾一脸冷漠,跟个冰块似的站在那里。
“那我想相柳了,相柳~相柳~我来看你啦。”洪江见帝倾不为所动,大声喊着相柳的名字。
“阿倾,让他进来吧,不然他能把清水镇的人都嚎出来。”相柳坐在桌前淡定的喝着茶,头也不抬。
“哼!”帝倾松开把着门的手转身回到桌前,气鼓鼓的坐下瞪了眼相柳。
“相柳啊…”洪江笑着进了门,尴尬的搓搓手也坐在了桌前。
“将军找我们有什么事,直言吧。”相柳斟了杯茶,将茶杯递给洪江,直接问其来意。
“嗨,我着也是没有办法,军中将士中的瘴气越来越严重。我这又囊中羞涩,没有银钱购买草药,所以想让你和帝倾帮忙…”洪江越说声音越小,但是他硬着头皮也要说,毕竟他身后是几万的兄弟。
“呵,我们欠你的。”帝倾听后都气笑了,都来着了还不好意思给谁看啊。
“将军的恩情相柳已经报了,此事恕我不能相助。”他相柳向来做事果决,决定的事无可更改。
“这,袍泽一场…”洪江看着相柳平静无波的脸,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怎么?将军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不过我们与你们有感情吗?”帝倾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也不留余地。
要知道,相柳在军中做军师的那些年,对于军务劳心劳力,对于战事身先士卒。对于士兵愁吃愁穿愁住行,可得到的是不信任,不理解,不屑一顾。
没有人是傻子,不对等的付出,是换不来真心的。
相柳为其寻生路,驻扎地在是阵法使人找不到军队。带着将士种粮食,让他们以后不会吃喝发愁,就连他们离开前,把保护他们的甲胄都换成新的。
怎么到了他洪江手里,连个草药也要求到他们。
自己没有手脚不会挣钱,还是没有头脑不知道怎么才能得到草药。不还有皓翎王,怎么不去求呢?
他们两个像傻子吗?
重感情可以,但是没有感情的人还需要重视吗?
洪江又看向相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将军,在下向来说话算话。你的恩情我相柳已经还完。现在我要还阿倾的救命之恩,倾心之情。你我缘分已结,请勿再来打扰。”相柳伸手摸了摸帝倾的脑袋,安抚她气愤的情绪。
此方气氛不好,清水镇酒铺轩那里却是氛围颇好。
“这条消息可确认了。”轩唇角一勾再次确定钧亦带来的消息。
“回主人,已经确实。辰荣军中瘴气中毒的人越来越多,药品匮乏洪江正在想办法。”钧亦再次确认消息准确无误。
“若是病情控制不住,军心动摇。正是迫使辰荣残军投降的好时机。传令下去将洪江所需要的几位主药买空,让他们无药可用。”轩一脸正色的吩咐以下动作。
“是。”钧亦收到指令行礼回复。
“主上关于叶十七的来历属于已经查清,与主上猜测的一般。其确实是涂山氏失踪的少主涂山璟。”钧亦说着还将手中密信呈给轩。
“果然是他。”轩看着手中信件,眉毛微挑。
“主上,最近五王七王动作频道,若是辰荣投降,功劳怕是会落到五王七王头上…”钧亦欲言又止,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个人利益怎么能比得上天下太平。我虽想要那至高之位,但也不能置百姓利益不顾。”轩神色未变,端坐于案牍前声音坚定道。
“主上心怀天下,属下佩服。”钧亦又施一礼。
“嗯,此番行事小心,下去吧。”轩说完便不再看钧亦,视线又转回公文上。
钧亦行礼告退,动作利落翻窗而出,不见踪影。
而另一方,因租房原因,意外让叶十七身份水落石出。
玟小六在回春堂有些魂不守舍,多有不适应。而叶十七也在婢女心疼的涕泪连连下,有点手足无措。
婢女静夜看着自己少主一身伤疤,眼泪是止不住的哗哗直流。连声道少主受苦,又吩咐人为涂山老夫人去信。一时间忙活的够呛。
总之今天好像是事故频发日,什么上门救助,阴谋阳谋,主仆相认…
小院里,帝倾看着洪江离开的背影,心情反而平淡下来。
“相柳,你倒是出乎意料竟然没有帮他,跟我说说怎么想的?”帝倾窝到相柳怀里,扯了扯相柳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