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说是今晚要早点睡,但洗完澡就过来敲沈亭州的门。
许殉这次来的目的是打听三年前,那个什么什么美术馆画展。
沈亭州真的早忘了,在许殉询问下,他又记起一点细节。
当时他随老师参加一个学会讨论,老师临时有事,要他上台代他发言。
那是业界很出名的一个活动,哪怕是沈亭州也有些紧张,跟同伴去看画展想缓解内心焦虑。
展厅到处都是人,沈亭州跟同伴走散了,停在唯一一块空白的地方。
这里的人也很少,他就对着那面墙默念了一遍演讲稿。
刚念完,有一个俊美的青年走过来跟他闲聊。
终于顺利全部背下稿子的沈亭州心情舒畅,夸赞这里让他由衷感到内心平和。
许殉怀疑,“就只有这样?”
沈亭州点头,“就只有这样。”
他压根不知道那里有一幅画,更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成了别人的知己。
末了,沈亭州感叹了一句,“不过看你小舅的性格,确实不像会自杀的人。”
许殉评价,“他活得跟个花孔雀似的。”
不得不说这个点评很精准了。
沈亭州忍不住笑起来,“他小时候也这样?”
许殉吐槽,“嗯,小时候戏就很多,现在被那个桑岩惯得更多了,反正以前没这么夸张。”
沈亭州看向他:“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但又感觉不是很讨厌。”
许殉态度拽拽的,“就那样。”
他不讨厌傅怀斐,小时候顶多就是嫌他麻烦。
一只喜欢随时开屏的花孔雀,在某些时候,真的很难不让人产生把他尾巴绑住的想法。
沈亭州又问,“那你小时候呢?”
许殉抬起头,看到沈亭州眼睛盛着浅笑,顿了几秒,“我小时候懂事又听话,跟他可不一样。”
沈亭州:“管家可能有自己的看法。”
许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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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桑岩在厨房忙碌时,傅怀斐进来了。
桑岩大为震惊,“先生,您怎么来了?是想喝咖啡吗,我这就给您冲。”
“不是。”傅怀斐的长发被绑到脑后,露出的俊美脸庞有几分害羞,“我想给亭州做点什么,等他一醒来就能喝到,或者是吃到。”
桑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还以为自己没将先生照顾好,让他过来催促自己了。
在桑岩心里,让主人说出自己的需求,只能说明自己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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