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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老五媳妇打胎(第1页)

第六十章老五媳妇打胎

何以湫拒绝继续为老林头挑水后,直接踩上自己的二八杠单车出门买鸡去了。老林头在后头看的直瞪眼,他跳脚骂道:“好啊,儿子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娶的婆娘也是这么个玩意,你们行,你们好,我看你们吃盐水菜心能吃几个月,休想我帮衬你们一毛钱!”

何以湫在他的叫声里越叫越走,心道:我就是饿死,也不要你一毛钱!

何以湫骑着车到鸡场,精挑慢选了几只母鸡回来,身上的钱便花的差不多了。她将鸡笼绑在车后架上骑着车在尘土飞扬的黄泥路上奔走。

夏日炎炎,人容易中暑,鸡也容易中暑。何以湫骑了一段便找个阴凉的地方停下休息。她将从地里摘过来的香蕉叶盖在鸡笼上给鸡遮荫,她本人则坐在地上喝着水,正喝水之际,她不由的盘算起来,这几只鸡买下来,身上所剩的钱便不多了,往后的日子怎么熬啊。

盘算之际,一个女人背着孩子走过来。

何以湫连忙起身,将这里唯一能坐的石墩让出来。来人走近一看,竟是林瑶。

何以湫热情的和她打招呼。林瑶将背上的孩子放下来,是个女娃娃,长得粉嫩嫩的极其好看。何以湫问:“阿姐,大热天的,你带孩子到哪里去啊?”

林瑶苦涩一笑:“我听说人民医院的医生医术很好,所以就带我家大妞到人民医院去看看。”

林瑶说着,从兜里掏出帕子来给孩子擦汗。何以湫这才注意到,这个孩子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这个时候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活灵活现的。

可大妞却双目呆滞的,何以湫记得林烁来信时跟她说过,三姐的女儿被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

她低声道:那医生怎么说啊?”

林瑶的泪水当即夺眶而出:“医生说这伤害是不可逆的,这孩子一辈子都是这样了。能跟正常人一样长大,只是智商只有七八岁。”

何以湫闻言,当下觉得心惊。这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是个噩梦。

“怎么就你一个人,姐夫呢?”

林瑶:“你姐夫上山伐树去了,他是个木工,这个时候都在山上干活。”

何以湫点点头,将手边的水递给她。林瑶道了一句谢,伸手接过。休息间,两人闲聊起来,林瑶问她,嫁过去家里人对你都挺好的吧。

何以湫笑道,是啊,都挺好的。

林瑶苦涩一笑:“其实我阿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大嫂吝啬,二嫂刻薄,四弟妹蛮横,五弟妹清高,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千里迢迢一个人嫁来这里,千万要小心。”

何以湫笑道,我没事。你放心吧。

说话间,林瑶怀里的孩子不肯了,咿咿呀呀的乱叫。林瑶只得背着孩子继续赶路回家了。何以湫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休息好后,何以湫也骑着车回家去了。

她回到家里,将鸡圈进自己昨天修缮好的鸡圈里。她从竹林出来,在下屋处洗净手,发现荔枝树下停着一辆摩托车。她听林烁说起过,家里唯一能开的起摩托车的,是他在齐州教书的哥哥。

他们两口子都是教师,手头比较宽裕。

连上屋建的那座小平房,也是他四哥夫妇出的钱的。

何以湫看天快黑了,林烁也快下工回来了。她得准备做饭了,这次还是煮点地瓜粥吧,再用盐水烫个青菜。

正琢磨间她走到外边舀水,却见林祎坐在堂屋处和老林头说了话。老林头边说话,边在旁边抽着旱烟:“这怎么怀的都是赔钱货?”

林祎低声道:“我跟咏芳都是人民教师,就只能有一个孩子,所以就想生个男孩,前天去看了下,说是个女孩,咏芳就没留,当场打了胎,这不听人说打胎最伤身,且又是第四次打了,想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土方子可以补身体的。”

老林头抽着旱烟:“打,女娃子留下来有什么用。”

他想了想,倒是记得有一个方子是给打胎妇人补身体的,他说:“我房里有些阿胶,是你娘去世前留下的,你拿回去,炖给咏芳吃吧。”

林祎哎一声应了。

父子二人又说了些悄悄话,何以湫听不清了。何以湫边舀水洗米洗菜边在心里嘀咕:“女孩怎么了,你们不是女人生的吗?凭什么看不起女人?”

何以湫自打进这个家门,就没有得过林祎一个好脸色。她是个有骨气的,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人。现在林祎摆明是不想给她好脸色,她也犯不着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是以当下就避开林祎,自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当晚,林烁下工回来,老林头在下屋里骂人。说是林烁是个忤逆不孝的,娶的媳妇也是个忤逆不孝的。

他这个做家公的连指使儿媳妇挑担水都不能够了。林烁听不惯这话,直接挑着担子到井边将水挑回来给老林头用。

晚上,何以湫用冷水一点一点的清洗着肩膀上的伤口。林烁走进房里,何以湫吓了一跳,猛地将衣服拉上来。林烁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

何以湫说了句,没关系。

林烁坐了下来,将裤兜里的苹果掏出来递给何以湫,何以湫惊呼,哪里拿来的苹果啊?

林烁说,白天在工地上老板带过来的,每人一个我的舍不得吃,特意拿回来给你。

何以湫亲了林烁一口。

而后拿过刀子,将苹果分成两半。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半将苹果吃了。

林烁本是不肯吃的,可是耐不过何以湫硬性要求,只得吃了。这一夜,一人一半个苹果,何以湫吃的很开心。林烁歉疚道:“今天,委屈你了。”

何以湫沉默了。

“你爸跟你告状了?”

林烁走到角落里,将草席铺在地上,结婚以来这么多天,林烁都是一个人躺在草席上。何以湫睡在床上。

林烁:“以后挑水的活,等我下工回来再干就好了。你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是做不来这个的。”

何以湫问林烁,你为什么还不肯到床上睡。林烁翻个身,假装睡觉,其实他一直没自信,没自信能将何以湫留在身边多久,所以他再给何以湫离开的机会。

他们还没领证,在法律上,他们两个都是未婚的人。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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