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握紧香囊,泪水打湿了手臂。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一个人缩在这,小声的哭一场。
前厅传来阵阵笑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苏婉清哭得累了,靠在树后发愣。
莫的她突然想到二姨娘送的木雕,也就是在那晚,八姨娘给自己绣了这个香囊,那顿饭更像是在同自己告别。
苏婉清怀疑,那日八姨娘应该是去见了二姨娘,她们说了什么。
思及此,八姨娘的死处处透着蹊跷,苏婉清擦干脸上的泪,起身跑回院子,一顿翻找终于寻到那日木雕。
苏婉清点燃烛火,拿着木雕瞧了瞧,又学着八姨娘的样子将木雕烧了,擦去木雕烧下的黑灰,苏婉清凑近鼻子嗅了嗅,好浓的药味。
苏婉清揣着木雕回了客栈,天刚蒙蒙亮,她走进一家医馆。
医馆的小二笑着迎了上来,道:“姑娘是抓药,还是瞧病?”
苏婉清把木雕放到桌上,给小二塞了几枚铜板道:“麻烦叫你家大夫瞧瞧,这木雕上添了什么?”
“好嘞,姑娘稍等。”小二收了钱,乐呵呵的去喊大夫。
不一会,一个白发老头从里屋出来,冲苏婉清点了点头,坐下后拿着木雕就开始研究。
老头先是摆弄了一会,用帕子搓了层黑灰,一番捣鼓,老头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更是一把将木雕丢开,满脸嫌恶。
老头道:“此等邪物姑娘是如何所得,快些拿回去埋了,否则命不久矣。”
苏婉清问道:“您可是看出了什么?”
老头上下审视苏婉清,见她不像有坏心,应该是被人阴了,这才同她多说了些道:“这木雕用的是上好的黑木,雕好后丢人毒液里浸泡,这才形成表面的黑灰,等木雕干后黑灰就会一点点挥发,被人吸入口鼻,吸的多了人也就走到头了。
“木雕通常人不会用火烧,因此发现不了,中毒寻不到源头,自然无解。”
野狗
“那……八姨娘是怎么想到用火烧的?”苏婉清这样想着,嘴里喃喃的说了出来。
老头有些没听清,眯了眯眼道:“姑娘说什么?”
苏婉清缓过神来,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老头也没在意,只略微思索后又道:“姑娘可是中毒了?无妨,容老夫给你瞧瞧,这毒虽难解,但如今找到源头,还是好对症下药的。”
“可这下毒之人着实歹毒,这黑灰不但容易吸入口鼻,还极易粘附于人身,就连与姑娘亲近之人,亦会中毒。姑娘赶紧想想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这般害你,连你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老头说完就伸手过来,示意让他把把脉,苏婉清忙摆手拒绝,又从香囊里拿了几枚铜板,放到桌上。
用帕子包好木雕,走出医馆,苏婉清这下是真的迷茫了。
“木雕是二姨娘送的,可为什么呢?二姨娘同八姨娘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何要这般痛下杀手,还是说……二姨娘想杀的人,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