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辛挑了挑眉,将这句话从头到尾理解了一遍,问道:“你跟踪别人啊?”
“没有,他住我隔壁,”于桑洲顿了顿,似乎也认为自己做得不对,“我在门口装了监控,是从监控里面看见的。”
身边的人瞪大了眼,摸了摸下巴“嘶”了声:“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才意识到,原来你是变态。”
“不是……监控不是这么用的,”于桑洲朝脸上摸了一把,无奈道,“我是用来看于际的,没想着看饶时。”
“但你还是看了,”张定辛问,“你不会是想和好吧,当初你俩为什么分手?你一直都没跟我说过。”
“因为文榆清……”于桑洲呼出一口气,“算了,不说了,搞得我现在饭都吃不下了。”
张定辛“嗯”了声:“你不是一直喜欢跟着心走吗,这次干脆也这样吧,不然你还得后悔,但饶时,估计还得揍你一顿。”
按饶时的脾气,揍一顿肯定免不了。
但他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文榆清的事,这件事说起来太长,他甚至不确定饶时能不能听进去。
跟着心走是件简单的事。
只要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莽撞前行就可以,可饶时现在对他的态度,让于桑洲犹豫不决。
他不害怕过程,但他害怕得不到的结果。
“可我现在,”于桑洲看了眼不远处的于际,对张定辛说,“我外婆不是催着相亲吗,饶时现在是我的婚介师,他每天忙着帮我找对象呢……”
“很会玩啊你们……”张定辛想了想,“能有相处机会就不错了,你把你那个嘴收一收,哪天饶时给你把嘴打烂你就舒坦了。”
“看着他我就想说些乱七八糟的,”于桑洲说,“没办法,相处模式已经定型了,我只希望,他能别推开我。三年了,我还是舍不得饶时。”
张定辛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句:“但你别忘了,你刚刚才说过,饶时现在有男朋友。”
影子猫
男朋友这个词,在饶时这里已经是很遥远的东西了。
虽然三年内他也谈过几个,但那些人都没有在他生活中停留多久。
有的甚至连模样都快被他忘记了。
能真正被称为“男朋友”的只有于桑洲。
饶时坐在墨湖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湖里开得正盛的荷花。
手机响了起来,声音倒是没有一卡一卡的,就是听着有些闷。
他戳了好几下屏幕,才将电话接通。
电话那头的郑西寻小声地叫了句“饶时”,他问:“你在忙吗?”
“刚忙完,”饶时看着停在湖边围栏上的鸟扑了两下翅膀,接着再次飞远,“怎么了?”
“你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郑西寻说完停顿好一会儿,“昨天的事我挺过意不去的,没想到会害得你们闹成那样……”
饶时认为这件事和郑西寻没关系,他和于桑洲之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