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序冷哼了一下。
“还有更离谱的,我查到江小画的直播间有席彦小号的踪迹。”
“你是说……”
“对,搞你的人是席彦,他费心费力似乎只是想把你们赶回云泽。”
一个有钱的老总费这么大的劲跟一个坐过牢的中年妇女纠缠,不惜抛弃自己怀着孕的年轻貌美的妻子,只为了把她和她的儿子送回老家?
这怎么听怎么匪夷所思。
“而且,席彦在一个小时前也买了一张回云泽的机票,但刚才又取消了,他似乎在给宋婉画大饼,难道他只是想掩人耳目送她回去,然后继续维持这畸形的关系?”穆玺脑子有点乱,“可是祁悦已经知道了,她图什……”
“不!”
宋时序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穆玺,“不是掩人耳目,更不是保护,他一开始就想让我们离开,只是算漏了祁悦的敏感。”
他心如死灰,所有的线索指向了同一个谜底。
“还有别的细节吗?”宋时序听到自己悲伤的声音。
“我想想……”穆玺拖长了尾声,“嗷对对对,有人听到宋婉和席彦说话时,她喊席彦是什么欢哥。”
只那一瞬,宋时序感觉自己的头上炸开了一阵惊雷,全身所有的血液全部停止了流动,每一个细胞横冲直撞都叫嚣着崩溃。
通了,一切全解释得通了。
……
霓虹摇曳,人声喧嚣。
吧台前,调酒师正熟练地摇晃着雪克壶,冰块撞击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在诉说着夜的故事。
酒吧的角落里,几对情侣低声交谈,偶尔传来轻笑声。
吧台的一端,宋时序静静地坐着,手中的威士忌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
他的眼神深邃,一杯又一杯地灌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帅哥,一个人吗?”
一群不速之客敲响了他的桌面。
……
“输了输了,快喝!!!”
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大喊了一声,一把搂住宋时序的脖子,酒气快喷到了他的脸上。
宋时序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任由那人这么搂着。
他举起酒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脖颈流进衣服,看得周围人眼睛都直了。
酒精的灼热顺着喉咙滑下,刺激着宋时序的胃,也模糊了他的意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把自己灌醉,让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酒精一起消失。
“再来一杯!”花臂男人大声叫嚷着,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宋时序号称千杯不醉,可是情绪上头,总是让人难以思考。
连着喝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双眼渐渐有些模糊了,但他还是机械地举起酒杯,像一个破烂的布偶娃娃,被人随意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