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为免傅绥尔等太久,沈娇头吹得半干就出来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女儿对着空气呆。
沈娇看着好笑,顺手揉了揉傅绥尔五颜六色的鸡窝头。
“冯妈走了?”她掀开被子躺上床。
傅绥尔呆呆看着沈娇,悄悄挪进被窝,一点一点贴了过来,“妈,我刚刚听见冯妈说,小叫花把她妈妈赶出去了?”
沈娇垂眸着她,“你听到了?”
傅绥尔眼神忽然亮出一道幽光,“妈妈,你说好好的,那小叫花子为什么要把她妈妈赶出沈园啊?她以前不是最听她妈妈的话了吗?”
沈娇皱眉,“别这么没礼貌,你爷爷都已经让她入了沈园,她就是沈家的孩子。”
这些话傅绥尔半句都听不进,“她肯定也知道了她妈妈不是好人,所以她才倒戈的!可她怎么就忽然有这个觉悟了呢?”
傅绥尔眼睛亮,喃喃自语:“也许……她真的能预知未来,所以她知道了她妈妈是坏人!!!对!这个逻辑满分!”
沈娇见傅绥尔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满敲了敲她的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警告你!那一家的事你少掺和,以后也少和那个姜花杉来往。”
傅绥尔摆摆手,一副心里有数的表情,过会儿又一脸神秘凑上前,“妈,你说这次姚伯伯会不会当选啊?”
沈娇兴趣不大,歪头擦拭半干的头,“谁知道?”
傅绥尔像狗一样往沈娇身上拱了拱,“我觉得很有可能,应该不会有什么反转吧?”
沈娇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劲,“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绥尔眼神闪烁,“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沈娇一脸狐疑,盯着傅绥尔上下打量。
她这女儿她知道,眼睛乱瞟就是有鬼,沈娇不敢马虎,直接把傅绥尔从被窝里提起来,神情严肃,“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好奇?”
傅绥尔最怕沈娇突然变脸,心怵之下就想把姜花杉的事抖出去,可话刚到嘴边,她脑海中又忽然想起姜花杉最后那句交代。
沈娇越笃定她心里藏着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傅绥尔摇头,“没有,就是之前姚三伯特意来拜访爷爷,我看他们谈的很愉快就想着要是姚三伯当选了,咱们傅家也能水涨船高。”
沈娇脸色微变,一把抓住傅绥尔的胳膊,“姚俊什么时候来拜访过你爷爷?”
傅绥尔吃痛,有些害怕往后退,“就……就三个月前啊,我在后院玩看见的。姚伯伯还送了爷爷一只年代花瓶,爷爷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那花瓶已经被你砸了。”
说到这,傅绥尔又想起姜花杉的‘预言’,她实在很好奇,小叫花子怎么连那只花瓶是早清古董都知道。
沈娇脸色愈沉重,“三个月前?尔尔,你已经长大了,有些话不能乱说了,三个月前你姚三伯还在内湾视察民情,怎么可能在莲市?”
傅绥尔见沈娇不信,瞪大了眼睛,“我没撒谎,就是姚三伯,连他身边的韦秘书也在,我当时看他们神秘兮兮还偷偷跟去了书房,后来还是韦秘书现了我。”
沈娇,“那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傅绥尔声音变小,“因为爷爷不让我告诉你。”
沈娇猜到了,她这女儿没心没肺,口无遮拦,除非有人特意交代,不然她根本保守不了秘密。沈娇摸了摸傅绥尔的脸,“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因为那小叫花子说,她会失去妈妈,失去外公,失去冯妈,她不想!
傅绥尔摇头,“这个真的不能说,是秘密。”
沈娇没有勉强,温柔地笑,“好,那现在妈妈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乖乖自己睡觉?妈妈现在必须要去见你外公。”
傅绥尔拉住沈娇的手,“妈妈,是因为爷爷吗?爷爷和姚三伯做了什么对沈家不好的事吗?”
沈娇怔愣,出于对女儿的保护,她摇了摇头,“没有,你不是马上要去襄英了吗?妈妈不放心,想去找你外公商量商量。”
傅绥尔看了沈娇一眼,乖乖松手躺进被窝,“哦,那你去吧。”
沈娇实在有些意外,今天的傅绥尔乖的离谱,不过她此刻无暇多想,披了一件外套在傅绥尔的额间吻了吻,“睡吧。”
等房门再次关上,傅绥尔慢悠悠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爷爷曾经三声五令告诉她一定要保守秘密,爷爷还说,她是傅家的女儿当以傅家为先,可是她今天失约了。
妈妈听了这个秘密竟然半夜丢下她去找外公,就算她再迟钝也知道一定生了什么大事?
傅绥尔无助看着掌心,如果她没看错,当时姜花杉在她的掌心写的是个‘余’字,可她在脑子搜刮了一圈也没有想到a国有哪个大人物姓余?
“姜花杉,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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