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一个分辨味道的舌头也很重要。
官兵盘问完,便将茵陈和福宝关押入狱,有关食客中毒身亡的事他们是只字未提。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漏洞百出的圈套。
茵陈和福宝好几日没有归家,在他们家门对面乞讨的老乞丐受茵陈之前所托,向定国公府世子送了一封信。
得益于定国公以及定国公夫人对凌承珏的看重,凌承珏这段时日在定国公府的地位逐渐稳固,那些虎视眈眈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庶子和姨娘们也都不敢造次。
凌承珏刚收到茵陈的求救信,他便吩咐乔慷将茵陈和福宝赎出来。
茵陈和福宝在牢狱七日游,又平安出狱。
姐弟俩回江家小院的途中,经过一段人迹很少的路,一辆镶金嵌玉的马车停在茵陈和福宝身旁。
瑶华郡主掀起马车侧壁嵌着的小格绣花帘,她垂下眼眸,目光轻蔑地看着茵陈,“江姑娘有几分手段,趁着阿珏哥哥失忆,便想攀附定国公府的富贵。”
“还要多谢瑶华郡主和九州同熹的出谋划策,若不是我入了牢狱,还真找不到借口给凌公子送信呢。”茵陈的眉眼浮着明显的得意。
气得瑶华郡主微微皱眉,她的眼尾染着愠怒,“你倒是胆大,敢与本郡主作对,那你便亲眼看看,定国公府能不能护得住你。”
茵陈故作柔弱地抖了两下肩,“郡主,您别这样,我好害怕呀,我以后一定
离凌公子远远的……求您千万不要伤害我和我阿弟…嘤嘤嘤……”
她脸上的害怕很拙劣,分明是在装模作样。
瑶华郡主见此,更是觉得冒犯。四下无人,她也不必装和善,干脆吩咐道:“绿荷,给我掌她的嘴!”
如此吩咐,她犹是不高兴,又添了句:“划花她的脸,看她没了这张脸,还怎么蛊惑阿珏哥哥!”
绿荷便是那位圆脸小丫鬟,她取下发髻里的银钗,一步步地逼近茵陈,“江姑娘,得罪郡主还能保住一条性命,是郡主大度,也是你的福气呀。”
圆满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你听听这话,多荒谬啊?】
茵陈觉得这种人是女主,也挺荒谬的。
“啊!!!”
就在绿荷手中的银钗即将碰到茵陈的脸,一支利箭飞射而来,将绿荷捏着银钗的手掌心刺个对穿。
绿荷痛苦地哀嚎着,茵陈对她笑了笑,无声说道:“活该。”
瑶华郡主向利箭的来源处看去,一时怔住了。
凌承珏身穿锦服,头戴玉冠,他坐在矫健俊美的白马上,眼神凌厉地看向绿荷。
“不知江姑娘如何得罪郡主,竟然气得郡主想毁了她的容貌?”
在这年代,女子身上留块疤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若是毁容,即便运气好能寻到夫婿,也很难得到夫家的善待。
瑶华郡主却不以为然,“阿珏哥哥,你我身上的婚事可是先皇所赐,她胆敢勾引你,便是想挑拨你我的婚约,冒犯圣
旨,蔑视先皇之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可怜她命运凄惨,才网开一面留她性命,阿珏哥哥若是觉得我残忍,那我也只好进宫请堂哥评评理了。”
她口中的堂哥,便是当今新帝。
新帝在位两年,整治朝廷的手段极其残忍,可偏偏新帝出生正统,不少老臣都对新帝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