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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越想越生气，再加上那个混蛋居然还没有说出他以为的那句话，这让他更加生气了！

他把虎牙狠狠地磨了磨，好像虎牙就是那个黑漆漆的家伙似的。

总之，决定了！一会儿就去哥谭动物园抓企鹅，弄个大爆炸，让那个家伙明白他的厉害！说是风就是雨，他一个箭步就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打算好好给那个家伙一个教训——谁让那家伙就是不愿意承认他是蝙蝠侠最大的敌人呢。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旁边的橱窗给吸引住了，里面装着的是——毛绒绒的大蝙蝠？

周围的过路人都发现一个穿着考究，却品味十分糟糕的绿色头发小少年正站在一家常见的玩具店面前，一身绿色和紫色相交错的西装，脸上的皮肤苍白得比起玩具店所摆放的，更像个橱柜里的瓷娃娃。

按理说过路人都应该为这身夸张的装束感到警惕，即使他们是身经百战的哥谭人。

但是，如此夸张的扮相比比皆是，由于是万圣节，在场过路的人，尤其是小孩子，都或多或少带着吓人的妆容。相较之下，只是夸张了点的糟糕绿紫相交的西装，倒显得不怎么鹤立鸡群了。

甚至，黑暗中有些恶意的目光，只是盯着这个没有大人看管的小少爷，那精致的西装布料——是只肥羊。

而一无所知的“肥羊”还在摸着那只挂在门口的毛绒绒小蝙蝠，露出了谁都看得出的期待目光，亮晶晶的。

下一刻，“肥羊”还来不及进入店里，就被一拽，扯着袖子进入了一旁的乌黑小巷。恐吓者露出了贪婪的模样，将冰凉的匕首抵在了“肥羊”瓷白的脖子上，在恐吓者看来，这次的绑架已经十拿九稳了，只需要“这只肥羊”配合他们像家长要钱，他就可以获得一堆花不完的钞票了。

至于“这只肥羊”的死活，老天，谁会关心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呢？

“肥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袖口，然后露出了一口闪亮的洁白虎牙，笑得就像个孩子。

下一刻，恐吓者看到自己的双臂被那双看似瘦弱无力的手，给硬生生掰了下来。而倒在血泊中的他看见面前的少年，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颤抖着双手，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还直愣愣望着自己被因为被强行掰断双手而汩汩向外流淌的鲜红血液。

而在他到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仿佛要将他拖去即将要去的地狱似的。

“你干了什么？”

面前的绿发少年眼睛中全是慌乱与紧张，颤巍巍地举起被攥在手里的手臂，试图将自己的一双手臂接回去。意识渐渐模糊，他竟开始觉得，眼前的那双漆黑的眼睛正在被泪水和惶恐填满——就好像发生了一件，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就好像手臂断了后，本可以被接上去一样。

chapter10经典笑柄

警察局里面所有人来来回回忙碌个不停，当然，不少人向着门口奇装异服的男人频频撇去目光。

而目光的中心人物则看着金色头发的法医，哈莉？回忆之中的片段全是鲜红的一片，以及无法合上的眼睛。接着，就是刺痛，铁锈的味道开始粘上唇角。

回过神的小丑侠，才发现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被另一个人挡住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那双警惕的眼睛，如果不是过于严肃，他竟会有一种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感觉。嘿呵，一个把他逗笑的笑话。

一个条子，哥谭的条子，gcpd。下雨的夜晚里，这些人到底追捕的是杀人的小丑，还是失去帮手的夜枭呢？

棕色的眼睛仍然盯着自己，而被挡在其背后的女士脸上却浮现着迷惑的神情。办公桌上横放着的花——这让他想起了伊娃，明明那个时候连花都买不起的他，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

“我想到了一个不怎么致命的玩笑。”他亮起了一口白牙——而这让面前的男人紧紧皱起了眉头，这样严肃的表情，果然，这里的警察也是不懂他笑点的人。

甚至对面一身大衣的警察，手上已经向着身侧的兜摸去，于是，毫不犹豫地，他按开了腰带上的暗扣。

弹簧带着他一道向后，这不仅使他和警察的距离变大，而且也打断了原本想要抽出手枪的动作。他原本想要像往常一样，向着对面嬉笑“男人不可以在腰带上少花钱”的笑话。

而对面的男人用手卡在了办公桌两侧——这使得其身后的女士除了少许惊吓，并没有受到弹力的冲击。他将眼睛瞄向对方擦伤的手掌——本来这么点弹力，并不会让人受伤。

微不可见地，他那永远都在笑着的唇角都变得微微下降。这样的人，要是他原来的哥谭里有，那么那个野心家也不至于，有机会用膨胀的野心把哥谭拖入泥潭。

少见的，没有笑话，紫色头发下一双猩红的眼睛只是盯着咬着牙的警察，惨白的脸上，笑容生硬。

“去找夜枭。”

他甚至连锤子都没有组装。

面前的男人却愣住了，不像是在伪装——这个世界没有夜枭？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地蒙了一层薄幕，他帮了什么人，然后……

他想起来了！“这个地球！”“走！”

真是幸运的地球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马上控制住表情的男人，也许现在这个世界，并不需要他这样的笑柄。

那双罕见的，猩红色的眼睛里，复杂地密布着和那永远翘起的嘴角截然相反的悲哀。可等仔细查看，却只剩下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