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自己手上有过多少人命,只在乎他,但是他和谷夜玄是不一样的,他不会为了她挖出自己的内丹救她,他只会背叛她。
你说,这样一个人,该不该救呢。
洞内苏醒
回到玄关谷,灵猕用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身边这个重伤倒地却又没有完全昏迷的人,“我觉得…你可能是疯了。”
“我觉得我很清醒。”
听到灵猕的话,谷夜玄用手费力撑着地面坐起来回了一句,即便血液顺着手臂流动的速度更快了,也毫不在意。
只要他还活着,内丹在不在其实好像没什么。
他身上还有未知的浊气,如果要尽早清除,最好是重新开始。
除去内丹,再自断三尾。
断第一尾,□□眼。
断第二尾,净灵心。
断第三尾,斩杂念。
也顺便,救了那个曾经和他一起放过花灯又成为他仇人的人。
灵猕眼里透着担忧,重重提醒他:“你身负重伤,若遇他人寻仇,必死无疑。”
“况且那妖王也并非善类,若她出尔反尔,你还是会死。”
它心里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别救他就好了。
它再怎么喜欢一个人类,也不会为了他去死的,这是灵猕的天性。
再仔细想想,有一瞬间它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不信你没有那些考量,那你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谷夜玄低着眉眼,看不清神情,但不用看也能猜到,是一副淡薄的好像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情绪。
要救他。
只是单纯不想他死。
但又做不到一笑泯恩仇,成为真正的朋友。
想了想,还是另外一个原因的解释更让人觉得安心,正确。
“是我身上有浊气,此次正好一并清除了。”
“或许这种浊气才是影响我判断的关键之一。”
“况且,你现在虽说还没长大,但是至少不会让我落入他人手里吧。”
灵猕顿了顿,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借口,一个为了解释这些无意义的事的借口,但是它并不想说。
“那好吧。”
玄关谷内,森林深处的某一个洞口。
洞内陈设朴素,仅仅有一张石床和石桌,昏暗的石床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谷夜玄闭着眼坐于洞内,稍作调息。
灵猕蹲坐在他旁边,“魂灵草已经给他服用,待他醒来,你又当如何?”
谷夜玄沉默不语,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聂桑宁,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