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正扒拉着窗户往里头看呢,“哎哟!这也太像两口子了!也太撒狗粮了吧!对我们这些单身人士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看得入神了,一不留神,脚底踩滑了一块碎石子,险些跌了个狗吃屎,还好双手扒紧了窗沿,不过这也让发出了一些声响。
屋内两人同时回头向窗边望去,果然见着又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俩,不是曾子又是谁?!
“嘿嘿!我先走了!你俩继续!”被发现了,赶紧闪人!
“嗯!嗯!”桂鱼有些尴尬,假装镇定自若地清了清嗓子,但早已掩饰不住耳根的红热蔓延至脖颈处。
“你又害什么羞啊!”鱼香将最后一处伤口抹上膏药,“咱俩又没做什么!”
桂鱼心想她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她像是依偎在他怀里一般。
“好了!上完药了!师兄!你这几日好好的修养,我有空再过来看你!你以后也得好好注意,出任务也得保护自己,免得让我担心!”
坐了太久,衣裳都有些褶皱了,鱼香整理下衣裙,准备回去。
他情况比自己预想的好些,自己也算可以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了。
“你要回去了?”桂鱼有些失落,他多希望她可以再多待一会儿,刚那些瞬间若是可以无限的循环该有多好~
“是啊!你这也没大的伤,也帮你上好药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的伤口还有些疼。”桂鱼不禁急忙说道,“突然觉
着又有些疼了!”他真是不善于撒谎,耳根又泛红,眼神又躲闪着。
“我看看!是不是刚太用了涂药了?”鱼香低下头仔细研究着他的那些伤口。
“没事儿!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给你吹吹!”温热的气息立即拂在他的伤口上。
桂鱼不仅没有感到疼痛,仿佛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拂过一般,暖暖的,还有些痒,小时候她也是这般,对着他的伤口吹起,还奶声奶气地说道,“师兄,这样你就不会疼了,也好好得很快!”
“嗯。”桂鱼心里泛起了无数的涟漪,一直无限的扩散直至他心房的每一处。
“我回去了!”鱼香朝他挥挥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伤口要记得及时上药!”
“嗯!”桂鱼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有的人此刻心里在发光发热,被那一股股暖流温暖着心房,有的人此刻正在独自伤心,心像是被无数把利剑戳伤一般……
天门山,君梁正盯着南玄月那不断黑化的脸,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有什么又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随后一声巨大声响传来,欲震破他的耳膜,定睛一看,那湖水中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无数的浪花,还有些飘散在他头发长,打湿了额前碎发……
他很想说,上仙,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这石头,这湖水和您有仇么?!
不过上仙也真是可怜,估计又是被情所困,没处发泄,只能是出气在这山石上,还好
没那他出气。
这都离九重山这么远了,心还在那儿没过来,也不知又是哪一根神经惹到他了,要发这么大的火?
“上仙?怎么了?”君梁过去小心翼翼打探着,“有什么不适?您的身体暂时还不适宜这么大的动作。”又望了望那湖水,那激起的一圈圈波纹还没散去呢,“这水花挺大的哈!得耗费您不少仙力呢!您悠着点啊!”
“让我静静。”南玄月扶额,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是。”君梁看着他这副模样,唉~怎一个情字了得!好端端的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南玄月此时心中像是被那昆仑山的冰冷刺骨的寒风划过一般,钻心的疼……
脑海中那些画面不断浮现更像是又一把利剑在他的伤口上又刺下去!
“呵~”南玄月一声冷哼,“对他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却对另一个人如此上心!”
她细心地帮他擦药,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小心,动作轻柔又耐心,对方还**着上身,她却一点都没有不适感,看来,这种情形已是司空见惯了!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心在颤抖,在被巨大的嫉妒心吞噬,他嫉妒得要发狂了!
为什么她连一个答复都不肯给他,却把所有的细心耐心担心都给了她师兄!!
他来天门山之前已决定暂时不去想关于她的一些事情,但到了天门山之后,面对这空阔的山水,他心中又想起了她。
心里劝着自己不要去想她
,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对那张脸的执念,终于是施展了镜月之术。
可是,为什么每次看见的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们在笑,他的心却在痛!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让他难猜测,他看不透她的内心,但她却早已控制了他的内心,他的喜怒哀乐,她不是真的仙,却已成了他内心的仙,掌管着他的情绪!
他从最初的抗拒这种难以接受的感觉,到渐渐适应,再到欣然接受,但是,这种感觉却越来越要吞噬他的理智,他不想再要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了!
他是南玄月,不会让任何人操控他的内心!
从怀里掏出一窜手链,本来圆润的珠子被他整日的盘在掌心里,显得更加润泽,这一窜手链也曾是他将思念缓解的一个渠道,如今,没有必要留着了,还有那个被他装满了她的声音的海螺,也是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右手一挥,那两个物件便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中,也带走了他的执念。
该断了都断。
君梁正扯着那蕉叶在扇风,忽地听得一声巨响,那平静的湖水中又激起一大片水花,还有一只鱼飞到了他脚下拼命挣扎着~
“还好我躲得远,不然这鱼就得砸我头上了!上仙这又是怎么了?咋这么暴躁呢?!”君梁望着亭子中的南玄月,正望着那湖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这又在演什么呢?”这两日也看够了他这深情的戏码,整的就是一个失了情的
男子,着实可怜,若是留在九重山,说不定还能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