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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说他心狠，没错，他是在逼她在自己和墨都之间做选择，说他心软，没错，明知戚砚的出现会打乱所有，不止是自己会陷入麻烦，戚砚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平静地生活，可是就算如此，自己舍不得她再多走些弯路。

霜钰翎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要，是我还能不能要得起。你还愿不愿意真正地回到我身边，就像你曾经说的一辈子，共白头。”

夜秋月心里很清楚，他曾经许下的承诺，恐怕要食言了，但是他的挣扎就好像逢场作戏，罢了，罢了，他只想自私一次，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的翎儿，对不起。

“我的一辈子将永远属于你，好吗？”夜秋月清楚这个诺言他可能不能兑现，他只能给出自己仅剩的所有来回应她。

夜秋月坐在边沿，张开双臂等待着女孩的答案。

霜钰翎忍不住扑进自己日思夜想的怀抱，这几日她的内心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她害怕自己一次迟到，给予自己的是余生的遗憾。

“我知道，你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我等你，我想等你亲口告诉我的一天。”霜钰翎在他的耳边低语，似是安慰，也是为了让他放下最后的戒备，这一次的考验，其实不仅仅是对自己，更是对他，在他决定去做的时候，就证明他还想要她，所以，哪怕是绝唱，她也想陪他奏完最后一句。

“好。”夜秋月拢了拢手臂，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翎儿，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对不起，翎儿，你说的可是，一点也没有错。请原谅我所有的自私，因为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余生为谁而活，我也深刻的明白，我最深的牵挂，也会是我伤的最重的人。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记得我的好，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去，奔赴一个没有我的未来。

我们的感情只要我一个人记得就好，谢谢你爱我，也希望你恨我至少有人能够证明我存在过。

“坐好，算账。”戚砚将人带回自己的地方，按着坐在自己的对面，只要陆茗渊有一点不规矩，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包括自己，这样一个不拘小节，胡作非为的登徒子会落在自己手里。

所以说，浪子不是不回头，只是没有人值得他去停留。

可是自己的事，陆茗渊可以接受吗？她还能骗他多久？自己曾经穿过女装试探过，如此明摆的暗示，陆茗渊却视而不见，是他不愿意相信，还是真的不明白。

都不是傻子，或许前者可能性更大吧。

自欺欺人，这唱戏如果他想唱，自己就陪他继续好了，反正这个世界上真正爱自己只有这一个人。

“戚砚，不要生气，我不应该一言不留就去墨都。”陆茗渊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戚砚眼里最讨厌的只有欺骗，他早早地想过自己回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与其彻底失去，不如就这样讨厌，至少他还能去偷偷靠近，卸下戚砚心里的不安。

戚砚听了之后没有立刻说什么，她慢慢地等着，等着下一句示弱，或者看似正经，实则甜蜜的玩笑。

陆茗渊很享受这样的沉默，戚砚如果不想与自己再有关系，就不会给自己时间，现在的空闲只不过是在耍小脾气，需要自己哄。

“砚哥哥这是要我做什么？”陆茗渊用手轻轻戳着戚砚的手肘，发现对方没有其他行动，胆子大了起来，得寸进尺地将戚砚的手捧在自己手中，“不说不松开，你哪里也去不了，我就是一个缠人的小妖精，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只想缠着你。”

“我不谈感情，你是知道的。而且不要说的那么肯定，说不定哪天就后悔了呢。”戚砚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而陆茗渊感觉自己手里空着，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但是表面依旧嘻嘻哈哈的。

“开玩笑，不要认真对待。”不知道第几次或真或假的告白，再次失败。要是旁人，陆茗渊早就那绳索绑回去，这样那样，从里到外变成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给拒绝的余地。可是这个人是戚砚，是他唯一一个自己愿意共度余生的人。

他不忍心，也不能够，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砚哥哥……”陆茗渊眼里喊着笑意，他就喜欢看戚砚狠狠地瞪着自己，所有荒唐的情绪都源于一个叫做“爱情”的东西，它让一切都变得合理。

“陆公子。”戚砚只是单纯的警告，自己这样恭敬的称呼对于陆茗渊而言是绝对的威胁，带着疏远的微笑更是一种信号。

“我错了。”陆茗渊听不得戚砚与他彬彬有礼，立刻求饶是他最好的归宿。

戚砚知道陆茗渊的没皮没脸，忍不住在心中笑骂了几声，随后轻踹了他一下：“滚远点。”

“好。”陆茗渊作势便要离开，他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戚砚，用眼神暗示对方出言挽留，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一声，便有走了回去，找了一个靠近戚砚的位子坐下，静悄悄地看着他，就像一只孤傲的狼受了委屈，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违和中又透露着可爱。

很适合摸摸头，好想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没有真的生气。

戚砚心里想着，表面上却依旧很冷淡，她很好奇下一秒的陆茗渊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不是说滚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

陆茗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了戚砚，他就他的笑容看在眼里，就像三月和风，一种本该如此的温暖，就好像很久很久自己就是在这样环境下肆意滋长，熟悉得让自己放松，将自己的盔甲一件件剥落，情不自禁又将自己的柔软，渴望爱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