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莞尔一笑,回握了一下白衣人的手,略一停顿,忽然目光一亮道:“小师叔,宋道长,要不你们两人跟我和蓝湛一起去参加明天的仙督大典吧?金光瑶作恶多端,明天必是不会让他得逞的。虽然你们没有邀请函,但是有蓝湛,定是不会有人敢阻拦,怎样?”
晓星尘看了宋子琛一眼,但笑不语。
宋子琛摇了摇头道:“多谢魏公子好意,我和星尘轻门派,重志同道合,只想共同降魔歼邪,所以对玄门纷争毫无兴趣,也不想参与。”
“好吧。”魏无羡莞尔,也不勉强。待到一坛酒喝光,几个人也已经吃的差不多,心里考虑了好一会的想法,魏无羡觉得是时候讲出来。
“小师叔,宋道长,魏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们。”
晓星尘和宋子琛对视了一眼,虽然不解,但是依然面带微笑。
“魏公子,请说。”晓星尘道。
魏无羡认真道:“小师叔,你们二位觉得为什么堡垒坚不可破?”
晓星尘两人均是诧异,怎么也不明白魏无羡忽然无厘头的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而魏无羡悠然一笑,自顾道:“因为堡垒外围犹如铜墙铁壁,无论敌人有多大的力量都是无法攻破,所以只要人躲在堡垒里面不出来,就万无一失,生命无忧。对吧?”
晓星尘两人无声的点了一下头。
魏无羡满意一笑,语气一变:“可是堡垒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的内部!一旦被敌人攻入内部,那么堡垒里面的人则是无处可逃,必死无疑。这就是说,无论多么强大的防御工事,如果一旦被敌人从内部攻破,则是立刻土崩瓦解。”
“所以,如果知己之间也如同堡垒一样,被敌人抓住弱点,从内部瓦解,我想即使再牢不可破的信任也会出现裂痕,一旦裂痕出现,那么离反目成仇也就不远了。小师叔,宋道长,我说的对不对?”
宋子琛面色如常,晓星尘轻笑道:“魏公子此言何意啊?”
魏无羡抿嘴一笑,眨了一下眼睛,答非所问:“小师叔,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晓星尘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依然莞尔,点头道:“好,我和子琛洗耳恭听。”宋子琛亦是一脸笑意,不置可否。
“魏婴?”全程皆是不一语的蓝忘机似乎有些迟疑。
魏无羡不语,转头冲身边的白衣人自信的点了点头,随即娓娓而谈:“我曾经认识一个少年,幼时家庭遭遇变故,被迫流落街头,却又屡屡被人欺负。但是这个少年绝顶聪明,长大后学了一些邪门的法术,或者你们也可以理解为和我差不多的鬼道也行。”
“这个少年自持身怀异术,傍上了一个大靠山,然后就将以前欺负他的那家人全部灭门,全族上下几十口无一幸免,唯一的一个出门在外的儿子虽然幸免于难,但是也被这个少年威逼控制。小师叔,宋道长,你们觉得这个少年是不是很可恶?”
晓星尘淡定道:“如此凶残自是可恶!不过,魏公子,你说的这个少年是薛洋吧?”
魏无羡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后来,这个少年寻到了当初抓到他的两个道长,意欲报仇……”
魏无羡咳了一声道:“那个,小师叔,为了方便区分,也为了后面的故事你们能听得更明白,我就借用你和宋道长的姓氏来称呼这两名道长,只是借用哈!不必当真。”
晓星尘和宋子琛均是面色如常。
“那个少年先是使阴毒手段屠了其中一名道长也就是‘宋道长’满门,又把‘宋道长’的眼睛给剜了。遭此大难,‘宋道长’虽然心里也明白和‘晓道长’无关,可是依然言语间颇有埋怨,甚至不愿意再见这个‘晓道长’,‘晓道长’自是痛心疾的,悲痛之下,就瞒着‘宋道长’把自己的眼镜换给了他。”
“什么?如何使的?!”宋子琛大惊,清俊的脸颊一阵白。
魏无羡淡然道:“宋道长,先别急,我不是说了吗?这就是个故事,你们两人的姓氏我也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真的你们!”
“子琛?”晓星尘轻轻扯了一下宋子琛的衣袖,温声道:“稍安勿躁,故事而已,无需介意。”
宋子琛暗暗咬了咬牙,长舒了一口气。
魏无羡淡淡一笑,继续道:“‘晓道长’没了眼睛以后,彻底消失,和‘宋道长’再不相见。可是这个‘宋道长’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晓道长’给的,心里也是一直对自己师门被灭耿耿于怀,也并不打算再去见‘晓道长’。”
此时,刚刚镇定的宋子琛脸颊再次失色,不由自主的问道:“那后来如何,后来那个……宋……道长他是否知晓?他有没有去找‘晓道长’?”
魏无羡轻松道:“宋道长,你别急,慢慢听我说。”
宋子琛转头看了晓星尘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魏公子,你这样说,我还真的以为是我和晓星尘,真是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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