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漪思考着要不要给应墨打个电话时,肩膀处陡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带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中,然后被抱着坐到阳台的扶栏上,只有脚尖能点到地。
熟悉的木质调浅香已盈满她的鼻腔,加上这么霸道的力道,顾漪用头发丝都能猜到是陆渊。
陆渊狭长的双眸直直望着她,含笑的语调中隐隐是危险,“这么多天不理我,故意的,嗯?”
顾漪被陆渊掐着下巴,被迫仰起脸和他对视,无辜地眨了下眼,“怎么会呢。”
陆渊短促地笑了声,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两秒,薄唇勾起,“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侵略感很强,顾漪被看得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说什么?”顾漪轻声问,抬手搭上陆渊的后颈,冰凉的指尖轻轻磨了磨,便见到陆渊喉结上下一滚。
陆渊轻啧,随即他视线下移,从她的鼻梁、再落到嘴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条丝绸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掉她的口红,俯身在她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
顾漪吃痛偏头想躲,可陆渊自然是不会这样放过她,拇指强硬地抵着她的下颌,她的唇便再次被含住,她的舌被吮吸舔弄。
顾漪很快便感受到了,这个吻与先前几次的缠绵温柔截然不同,陆渊侵入她的唇舌间带着明显的惩戒意味。
断断续续的接吻中,她的腰间开始发软,全身被抽空了力气,她哪怕坐着,支撑点似乎只剩圈着陆渊后颈的双手。
与此同时,距离阳台不过三步之遥的廊道里传来脚步声,是有人靠近这边。
顾漪蓦地全身绷紧,想要和陆渊分开,可陆渊却对此置若罔闻,反而恶劣地加深了吻的力道。
澎湃的浪潮将她彻底裹挟,视野中炸开漫天白光,几声嘤咛声溢出唇间,与廊道内正经无比的谈话交织着,进入她的听觉。
里面的人还在说谈着价位,其中有一人还建议道:“里面似乎有点热,要不要阳台聊?”
顾漪只感觉此刻,全部感官的灵敏值都被调至最高,脑中的那根弦被崩到最紧。
还好,另外一人似乎拒绝了,“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顾漪紧攥着陆渊衬衫衣领的手缓缓松开,指尖还因为过于紧张痉挛着。
太刺激了,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发什么疯”顾漪语调中是难以压制的颤抖,呼吸间带出甜腻的喘息,勉强抬手按在陆渊脸上,试图推开他,“我真的要回去了”
陆渊顺着她手的力道,偏头又埋进她的颈窝,男人灼热的气息让她身前大片皮肤起了颤栗。
下一秒,她锁骨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是陆渊泄愤似得用虎牙咬了她。
顾漪嘶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属狗的吗?”
眼见陆渊大有不松口的趋势,顾漪迫不得已抬手,安抚地摸过陆渊的黑发,软声哄人,“这两天我确实有点忙,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好吗?”
陆渊这才缓缓抬眸,自下而上看向她,狭长的黑眸中在夜晚,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与妖异。
“不会怎么样?”
“不会,会有事提前和你说,好不好?”顾漪给出她的让步,是一个近似报备的许诺。
“就这?”陆渊缓缓眯了眯眼,不太满意。
“那你还想怎样。”顾漪趁陆渊放松对她的辖制,从石栏上跳下,双脚终于落地恢复自由,顾漪连忙后退几步和陆渊拉开距离。
陆渊挑眉,一脸坏笑,“至少得让你朋友圈里的人知道,你现在不是单身吧?”
顾漪扶额,算是知道这大少爷发的哪门子疯了。原来是上个星期,老包问她是不是单身那茬还没过去呢。
顾漪两手用力拍在陆渊两边肩膀上,表情和语气都真挚极了,“我真的、真的和谢临分手了,现在没有任何交集。”
“是吗。”陆渊笑了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信。
然后他敛着眸,伸手往上提了下她肩膀上的披风,“你等会别动作幅度太大,外套滑下去被人看到这个东西,可别怪我。”
说着,陆渊手指隔着披风,准确无误地在她锁骨被咬得青紫的地方按了下。
本就一直作痛的锁骨被他这么一按,更是痛上加痛。
明明是他在这种危险的场所发疯,还在她身上不知轻重地搞出痕迹,现在还能倒打她一耙。
顾漪没好气地拍开陆渊的手,凤眸睨着陆渊,红唇一字一句吐出,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陆渊丝毫没有半分被骂的自觉,反而还无所谓地耸耸肩,低低地笑了起来,望着她的狭长黑眸中尽是露骨的放荡。
顾漪冷笑一声,整了下斗篷披风,抛下句“再见”,斗篷在夜空中划出优美弧圈,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她回到席间时,老包一眼就发现了她,招呼她到他那边聚着的一堆人那里。
换上得体的笑容,抬步上前。
“小顾,我们刚好说到最近的转债市场。”老包体贴地给她前情导入,“方总和程总都说到债市里面避险了。”
顾漪笑着点头,语气有些无奈,“债市啊,我最近也在场内入了些可转债,还被浅套着呢。”
“债券市场最近行情确实震荡严重,公募私募也都不好做啊。”唐汝笑叹了声,“前先天,x企那边的何总半夜打电话,急哄哄地说要申请提前自回购自家公司的债券,我是晚上十点就睡觉了,这大半夜把我给吓得呦。”
老包一脸感慨,“不愧是x企,财务管理严格啊,现金流都这么健康了,竟然还在年底回购自家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