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我想陪您到手术结束。”顾漪说。
她是前天才敢出现在江涵面前。
六天t前,当院方提出有国外团队来访,也想为江涵会诊时,江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隔天就同意了克林博士团队的治疗方案,那随便的架势就像随手选了件衣服。
三甲医院的仪器完备,一系列的检查进行得很快,配上陆渊钞能力的暗中加持,也就是五天后,江涵便能进行第一次手术。
“没有必要。”江涵语气冷淡地回绝。
冷得一如这只剩消毒水气味弥漫的医院,没有半分人情味儿。
顾漪心灰意冷地走了。
医院外,黑色迈巴赫已在停车场等候多时。
陆渊这几天都待在魔都,倒不是为了她,是恰巧他在这边有公务要办,闲暇时便会来接她约个会。
顾漪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陆渊含笑望向她,亲呢地问:“今晚想吃什么?”
顾漪思索了下,“想喝粥。”
陆渊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
顾漪在他面前很少显露喜好,大都时候是随和的。
不过他摸到了一点,那就是她在心情不好时就会想喝粥。
顾漪有点失落地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下江女士赶她走的事。
陆渊半支着胳膊听她说完,不急不缓地开口,“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同意手术吗?”
江涵一直以来治疗方案都是偏保守的,以挂针服药为主。
这次她却意外松了口,让顾漪的担心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顾漪被陆渊吊起了胃口,眨了眨眼睛,催促他快说。
可陆渊却不说下去了。
在顾漪无声谴责的目光中,他慢条斯理地后仰靠上椅背。
顾漪默默地望着陆渊,用手指悄悄戳了下他放在一边的手。
陆渊好整以暇地反问:“你为什么觉得你母亲会拒绝?”
顾漪微愣。
江涵对科研的疯狂与痴迷的形象深入她心。她也曾经猜测江涵是为了不耽搁手头上的科研项目而拒绝,那么她会为了什么而答应呢
“猜到了吗?”陆渊懒洋洋地抓起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节玩,“江院士对物理有着无比的奉献精神,既然如此,她有很大可能乐意支持他人的科研项目。”
“所以,我授意院方以临床实验为说辞,与江涵沟通。”
“原来是这样啊。”顾漪喃喃地道,这个答案看似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对此她早有猜测,现在彻底揭晓谜底,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心酸。
毕竟这很江涵。
可令她意外的是,陆渊竟然对江女士的如斯了解,倒是令她隐隐心惊且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