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尴尬得脚趾抓地,甚至能从周围人的神情中,猜出他们的想法:资本家欺压小明星,在给姘头撑场子呢。
温温都快冤死了,一来,本就是怦然先在上个片场霸凌的她,新剧组的人不见全貌,只窥一斑,对她的印象肯定一落千丈。
二来……盈缺才不在乎她死活呢!
温温直觉,盈缺这行为,不是冲着她来的。
反而……像在给怦然施威一样。
念头一起,温温吓了一跳。
打压怦然?
可为什么呢?
片场收工后,盈缺便独自先走了。
温温惦记着全网黑的事,在怦然房车前,拦下了她。
怦然一见到温温,神情都扭曲了,想跑又不敢跑。
听完温温的问题,怦然眸光颤了下,才斩钉截铁道:“对,是我让人散布的黑料。”
她倔强地昂起下巴,“怎么,你还想要我再道一次歉么?”
温温端详着怦然神情,半信半疑道:“真是你做的么?”
怦然却恼了,“你烦不烦人?!别以为你对沈玉音有点儿救命之恩,他高看你几分,我就会怕你了!”
“你得意得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
玉音是盈缺的道家名。
可说来也巧。他被认回盈家前,也叫玉音。沈玉音。随他那个做娼的精神病母亲的姓。
叫盈缺玉音,是亲昵。
沈玉音,连名带姓地,却是映射了他曾是头皮里爬满蜱虫的小乞丐一事。是带有轻蔑的称呼。
温温愈发狐疑,“你不是喜欢盈缺吗?怎么听起来——”好似很恨他。
话未出口,只听空气里脆生生的一声:
“月梢老师——!”
不远处的墙角阴影里。
山樱转出身来,端着两杯奶茶,笑吟吟道:“在和怦然老师聊什么呢?这么热火朝天。来喝冰奶茶呀。”
温温下意识住了嘴。
“砰。”
这么一打岔,怦然的房门,在眼前关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温再怎么围追堵t截,也没撬开怦然的嘴。
而且,令温温如芒在背的是,她去到哪儿,山樱都要跟到哪儿。事无巨细,照顾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甚至,还二十四小时用手机拍她,美其名曰,“要做成花絮物料”。
温温怎么想,怎么觉着蹊跷。
愈发地少食失眠,日渐消瘦。
盈缺只在温温进组时,来过那么一次。
有人却是隔三差五地来献殷勤。向怦然献。
一个大风天。
终于逮着了一次山樱上厕所的间隙,温温偷偷摸摸地来到寸头男人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妈呀!”
石璞浑身炸毛,抚着胸脯回头,见是鬼鬼祟祟的温温,怒目圆睁道:“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