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温温心脏像被捏碎了般地疼。
怦然想问,为什么要带着别人一起见蕉鹿梦,可她转眸一瞥温温,目光立刻像是被烫了一下。
温温这身沾满了草屑泥水的t恤,分明就是刚刚被蒋晟睿拖走的那个……
温温努力不去看怦然。
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指着怦然鼻子,大骂怦然见死不救。
所谓“穷不与富斗”。
温温不想哪天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怦然的背后,是夏氏,是夏滢,甚至……
有盈缺撑腰。
而她?
她什么都没有。
“发什么呆。”
盈缺冷斥道。
温温抬眸,盈缺已走出去有些距离,停下脚步,正微蹙着眉,回头看她。
她赶忙小跑跟上去,“来了!”
离开前,她下意识回望一眼。
怦然不敢对盈缺的行为多加置喙,神色恢复从容,用柔若无骨的玉手朝着盈缺挥别,嘴角含笑。
周围的客人,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怦然与盈缺间打转,小声议论着什么。
怦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
温温心中有些发寒。
盈缺的车,就停在别墅群门口。
上车时,银丝镜男人本欲充当司机一职,却被盈缺制止,“不必跟着。”
男人愕然,不由自主地瞟了温温一眼,“您亲自开车吗?”
盈缺长腿跨入车中,插了钥匙,淡声道:“嗯。”
温温血液微热,心情飘扬。
盈缺自己开车?眼前戴眼镜的人,应该就是在猫咖里听夏滢提到过的,他的特助吧?
盈缺是要单独带她出门么?
半丸月冷
温温看着盈缺那辆她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豪车,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草屑泥浆,怯声道:“我可以坐吗?会不会把你车弄脏。”
盈缺头都没回,不耐烦道:“无所谓。”
夏滢提过的、名为谢庭兰的特助,替温温拉开车门。
温温赶紧猫身入内。
温温戴好安全带后,车子启动。
谢庭兰目送他们远去。
温温诚惶诚恐地坐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今天的盈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
她简直像在做梦。
多年来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的温温,不由思维发散。
刚刚她感觉到的,盈缺对她的恶意,会不会是错觉呢?
盈缺其实没那么讨厌她了?
想起此行的目的,“去找蕉鹿梦”,温温脑海中浮现出怦然那张脸。
密室那天,怦然看出她喜欢盈缺,借此威胁,鸠占鹊巢,假装自己救了盈缺。
现在……
温温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