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少爷用手不便,我喂你吧。”
“……”
大逆不道
她是故意的!没跑了!!!!
裴成远笃定极了。
“小哑巴,你现在说话是顺溜了啊。”他一字一顿地戳人。
没想到端着药碗的人却是温柔舀了药,毫不要脸地受了:“承蒙少爷照顾。”
“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严之瑶突然觉得,逗人真的很快活。
她显得有些无措地低头:“少爷说的什么话?我怕少爷拿不好汤匙罢了。”
“再叫一声少爷试试!”
她见好就收,只道:“还是先喝药吧?”
“我怕烫!你先摆着。”少爷重新倒回软塌,许是忘了背上的伤,蹭得又翘了起来,脸都青了。
严之瑶只当未瞧见:“不会,我方才舀了不少次,该是已经不烫了。”
“我,也怕冷!”少爷坚持。
“也不冷,温的。”
这回,少爷是真的炸了,不仅炸了,甚至开始挣扎要站起来了。
严之瑶自问不是个坏蛋,还很好心,自然是让了一大步远远避开,是以手里的碗端得牢实,压根没叫少爷的手挥到。
裴成远:“!!!!”
严之瑶:“???”
少爷瞪着她半晌,最后抬着那只好手点她,点了一下不过瘾,又握了拳。
裴成远:“好,你很好啊严之瑶。爷说不喝,就是不喝!温的药最难喝了!这天底下最难喝的就是温的苦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喝烫喝冷不喝温!裴柒!”
“在!”
“药温了!回炉重煮!”
“是!”
主仆俩一唱一和,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严之瑶的手里顿时就空了,临走,护卫还嘿嘿冲她干笑了一趟。
她就这般垂了手,重新去看那个号称不喝温药的男子汉大丈夫。
只一眼,那人就敏锐地回敬:“看什么!”
原先是怕他伤得厉害,现下她却是安心了许多,一颗心也归了位,因而对着少爷桀骜的一张脸,她也不急不恼。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生歇息。”
她说着转身。
这就走了?
裴成远杵在自己屋子里,看她确实是要回去,才终于又喊了一声:“你自己说要谢的,说话要算数!”
粉衣少女微微偏身:“你很讨厌他么?”
“你说呢?”
“你也讨厌我。”
裴成远噎住了,他看她,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严之瑶转过身子,正面对他:“少爷,不如你告诉我,你喜欢谁?”
“……”
“如今我居侯府,我的婚事便也关系侯府,对吗?”少女问,“所以,我可以选谁?”
裴成远一直觉得严之瑶不是个聪明人,如果是聪明人,就不会三番五次来往他这儿讨不痛快,可她也不是无药可救,起码冲她能问出这句话,说明也不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