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武想要伸手把人接过来,许闻君侧身闪开,说:“我把她送进去吧大爷,您不用接手了,麻烦。”
苏齐武手上也不干净,都是泥土,就说:“那行吧,麻烦你把她送到卧室吧。”
他背着她进入房间,弯腰把她放在床上。
她上衣穿的是一件长袖防蚊衣,腰间很肥大,躺下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掀了起来,露出一截儿纤细雪白的腰。
他看了一眼,马上抬头,看着她的脸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也可以来家里帮你擦药。”
“原来还可以上门、服务啊。”苏又溪眼睛都亮了起来,她还愁着这两天怎么去他那儿擦药呢,只不过,要是他来家里,摔倒这事儿,就会被王玉英知道。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瞒不住。
“可以,”他转身,“我得赶紧走了。”
她这才想到他现在还上着班,于是赶忙点头:“那你快走吧,路上小心一点。”
许闻君回到卫生室,看到刚才苏又溪坐过的凳子,突然想起刚才她坐在这里露着脚脖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一节脚踝洁白纤细,仿佛一捏就会碎。
刚才两个人离得那么近,他甚至可以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又想到了他背着她时,那柔软的触感。
脸一下子就红了。
到了晚上,王玉英还是知道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她低着头没敢吱声,乖巧地吃完了饭,把碗筷收拾干净后,就赶紧进屋了。
躺在床上,她拿起手机,把今天拍的视频剪了剪,今天的时长很短,只有十分钟,她只能又拍了拍自己的伤势,提醒大家上山要小心,硬是又凑了两分钟。
只可惜擦药的时候她忘记拍了。
不然的话她可以借机科普一下药酒。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迫不及待地掀起睡衣的裤腿,先去看脚踝,果然消肿了。
伸出脚来轻轻转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
吃过早饭后,她闲得没事,给许闻君发信息:待会儿我就过去擦药,你在吗?
许闻君:在。
她想了想,回:那我现在就过去吧。
她走到的时候,看到许闻君刚好从卫生室走出来,他穿着宽松的白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看起来年轻有活力,像个大学生。
他是送一位老大爷出来的,那老大爷估计是刚刚挂过吊瓶,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
这位老大爷苏又溪也认识,就笑着打招呼:“大爷,您怎么了?感冒了?”
大爷笑着看她:“哎呦这是溪溪吧,昨天才听人说你回来了,今儿就见着了,没事儿,有点感冒,挂了吊瓶之后舒服多了。”
苏又溪笑:“是啊大爷,我回来了,您可要注意多穿衣服,这一早一晚的天气还是挺凉的。”
大爷点头:“哎,谁不说呢,晚上冷得要命!我回去就把炕架上火,烧一烧。”
送走了大爷,苏又溪转头看着许闻君:“我今天还要用那个药酒擦。”
许闻君低头看她的脚踝:“你这个问题不严重,今天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