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道:“我是看你被她使唤得挺享受的,不忍心抢你的位置。”
沈遇星说:“你不懂。”
之后手指在栏杆上敲啊敲,不打算说下去。
直到远方亮光渐渐熄灭,他提了提身上的衣服,然后走进屋躺下,安详地闭上眼睛,跟白雀说:“她要是回来,你就跟她说我已经死了,在被她无情抛弃的时候死掉的,要想复活我需要一滴真心的眼泪,不然从明天开始我的冤魂就会一直缠着她,直到永远。”
白雀:“……”
有病!
你还好吗
无忧峰上的魔物渐趋被消灭。
璧音收手的时候,恰好听见阵法熄灭所传来的呜呜悲鸣声。
大地颤抖,她正要问楚相仪此刻要不要再去坠怨涧看看,就听见他对司瑶和裴鸿风说:“那边传来消息,坠怨涧的裂缝已暂时被封住,今晚先商议修补之策,明日再视具体情况决定。”
说完,他朝璧音颔首道了一声谢,毫无师长的架子。
璧音负手于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垫了垫脚尖,左右扭扭身子问:“还要我们帮忙吗?”
叶昭成和陈劭受她控制,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明明在璧音身上看起来就很正常,在他们身上却显得过分娇羞。
他俩异口同声“喂”了一声提醒她,璧音脚跟落地,啧道:“知道了知道了。”
司瑶道:“不用了。”
她慈和地看着璧音,询问,“这阵法是你入宗之前学的?”
璧音“嗯”道:“我爹娘给我的书,闲来无事翻看,觉得有意思就学了。”
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司瑶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之前虽然对她也是常常笑颜以待,却始终有些距离感,如今则是卸去了那些疏离,刻意想要亲近她。
这是一种先辈对后辈的担忧与照顾,可能是楚相仪对她说了些什么。
听她所言,楚相仪与司瑶相互对视一眼,两人明明想问,却又不敢多问。
璧音心道,既然轮不到她插手,便不要上赶着去帮忙了。
于是带着叶昭成和陈劭微微作揖,提出要回去休息。
裴鸿风道:“那就回去吧,省得在这儿碍事。”
说话虽然是难听了一点,神情却是十分欣慰。
没给他们拖后腿就是好的了,不指望他们几个能做成什么大事。
璧音得令立刻撤退,临走时不忘多看楚相仪两眼,无言之中示意他自己还没忘记那天之事。
楚相仪自然也是明白。
其中的秘密没有外人知道,分开之后,叶昭成像躲了猫的耗子,长舒一口气,问:“我怎么觉得你对楚司殿有一点殷勤了?”
“有吗?”
璧音满不在乎,叶昭成说:“就是有点,你之前还拒绝楚司殿收徒呢!明明不爱多管闲事却要插手此事,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