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记忆偶尔像出轨的车,总能意外的来一下。翻身时,他突然就想起了小学时的荒唐——
薄薄阳光,他的唇下。那样粉嫩脆弱的小东西、小肉包,很惹人疼爱,这种娇弱的美感,会引人蹂躏摧残,想再红一点肿一点才好,然后又怕太残忍了,得哄着,小心着,又舍不得用力了。
那时年纪小,硬不起来。
如果,现在插进去…
程锦:「有吗?」
程锦:「黄毛丫头」
陆泊一笑,好像你多大似的。
但也是,升初中以后,他感觉程锦的心思深了很多,越来越像个成熟家长,表面浮现着深意,很难让人看透。
程锦:「跟看满月孩子洗澡差不多,没感觉」
程锦:「我们是朋友」
天花板之下,陆泊抛去那些杂念。是的,他不该对朋友想这些。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泊与程锦在阳台上对望了。当时他拿着洗好的内裤,准备挂上去晾干。
两个人互看着,沉默了较久。
程锦先开口:“大半夜洗内裤?”
陆泊:“脏了。”
“怎幺脏的?”
“关你屁事。”
微弱的光下,程锦看他白净清秀的一张脸,却有着欲望满足的淫乱感。
不想理他。陆泊臊着脸利落地挂上去,放下晾衣杆,转身离开。
但走出一步,他停下了。
他问程锦:
“从没见过你这幺早来阳台,那你是来干什幺?”
冬旭只觉得模模糊糊。
被看光是挺尴尬,但她迟钝,没感觉男女有别。
极内向的父母又不好意思,就从没跟她讲过被人看光是一件很羞的事。
直到去图书馆,无意翻到一本讲男女性教育的书。如亚当吃下那一颗苹果,她人类的独有的羞耻感,才觉醒了。
为此,冬旭躲了他们一周。
放学装老师拖堂,让他们自己先走。平时若碰见程锦,打了招呼就赶紧跑,声称尿急。下课也不找陆泊聊天了,能少见就少见。
他俩都看在眼里。
有天晚自习下课,两人把她拉到黑黢黢的操场,一个贴墙的角落。
两人互相发誓对她没意思。一个不收藏字画,一个砸跑车,都拿出了最狠的赌约。
她也发誓,绝对不会喜欢上他们——赌约嘛,暂时没想好,回头再补。
沉甸甸的夜色中,大家看着对方,互相看不清表情,但都松了一口气,大石滚落,一种解脱。
是朋友,那就永远是朋友,别搞别的,别让事情变得麻烦。
我们仨没有男女之分,普通的对待不是暧昧的臆想,再好的优待也不是爱情的表达——大家得在这个夜晚里搞清楚了。
三人才继续了朋友关系,一往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