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淡薄,浅浅一圈牙色悬于高空,风徐徐低吹,蔷薇花瓣落了几片在肩头,石桌上水壶还冒着热气,四周无人天地极其静谧。
她叹口气,闭目睡去。
好半晌,石桌上茶水都已冷却,突然从蔷薇花架后边走出个少女,海棠红裙长发及腰手上拎着个食盒,朱唇皓齿一双眼明亮澄澈,正是祝熹微。
她悄无声息走来,藤椅上的女子闭着眼睡熟长睫投下一片暗淡的影,乌发半挽钗一根碧玉簪。她今日未施粉黛,薄唇竟透着淡粉色的红晕,祝熹微突然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蔷薇花架。
像它。
鬼神差使她突然凑近紧盯着她的薄唇,或许这样不好……
可花应该沾上露珠才更好看。
她想做便做了。
祝熹微低下头将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她听见了自己紧张的心跳,脚尖发麻几乎站立不稳,她用手紧紧扣住藤椅。
她的唇冰凉像块玉,很不一样的感觉,祝熹微又舔了舔。
好软!像糖果!
薄漪突然睁开眼:“你在干什么!”
祝熹微浑身一颤连忙退到一旁,小声道:“我……我看你睡着没有……”她的小腿微微颤抖,脸红得像柿子。
“是吗?”薄漪盯着她,目光如深海微澜,透着点调笑。
祝熹微偏过脸支支吾吾:“你……你在装睡!”
薄漪挑挑眉伸手抚了抚有些润湿的唇。
“那你就非礼我。”
“我没有!”祝熹微狠狠一跺脚,脸更红了,还有点心虚。
“你有。”
“我没有!”
“那时候问你心里有谁你不说,如今非礼我还不承认,看来熹微是想做个不负责的登徒子了。”
祝熹微简直要跳脚了像个炸毛的兔子:“你怎么还记着这事!你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薄漪瞥了她一眼喝了口冷茶,她多数时候沉静豁达,可对于这种事她实在小气,容不得一丁点不快。
那日说不生气,不过是想着心里虽没有自己可也没有别人,用此来宽慰自己。
“你今日怎的来找我?”她抿了口凉茶“不是翻墙进来的吧?”
“不是不是!我是拿着你的玉佩进来的!”祝熹微摆摆手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声道:“我今日来和你道别。”
薄漪神色一怔放下杯盏看她,眸色晦暗不明:“去哪里?”
祝熹微咬了咬唇角:“我不能告诉你……就是…很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那里没有认识的人,我可以时常与你写信吗?”她问她目光透着期盼和忐忑。
要去很远的地方,没有认识的人,我可以给你写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