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保送了,可别人没你那么幸运。你轻松了就去勾引其他男同学是吧。”男人说着,唾沫星飞,沫点子如同石子般砸在女孩脸上。
“你怎么这么贱啊!”
男人的话如同一把刀刺穿了女孩的心脏。
那封信明明是他给自己的,明明是他骚扰的自己。
可他们却把一切怪罪在了自己身上。
怪是自己不自爱,不自尊。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们包庇着那人。
“李老师我……”女孩张开晦涩的口,还没说完话就被男人打断。
“行了,学校这边的意思是要求你把保送名额给他。学校辛辛苦苦培养的省状元就这样被你影响,得补偿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女孩眼里原本的光忽然就暗了,他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名额啊。
“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女孩低垂着头,“抱歉。”
她鞠了个躬就逃出了办公室。
原先寂静的办公室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女孩跪在客厅里,她身旁是拿着皮带的父亲。
“我们怎么教育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父亲谩骂着。
女孩面前是被撕成碎片的情书,那封他写给自己,最后错却成自己的情书。
她逐渐听不清父亲的声音。
听不清,不愿听父亲的侮辱还有母亲的哭泣。
错的或许是自己吧……或许自己就应该把名额给他。
校园里,他和同样拿到名额的人炫耀着,女孩从他身边路过,手里拿着复习资料。
交出名额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老师的偏爱,失去了父母的关心,失去了同学的拥护……
她疯了。
·
段觉冉被陆江浒蒙着眼拖进了他的房子。
“生日快乐!”
布条被打开,段觉冉重见光明那一刻,就见一队熟悉的人都围坐在陆江浒的房子里,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个生日蛋糕。
和他当时刚来一队时一样,他们背后悬挂着一个横幅。
上面写着:“祝段老师29岁生日快乐!”
段觉冉看着这一切眼眶忽然就湿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过生日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自己庆祝,不是自己去邀请。
“怎么哭了?”陆江浒拿了张纸递到了他面前。
“没哭,你才……”段觉冉说着接过陆江浒递来的纸,狠狠擤了一下,“你才哭了呢。”
蜡烛被点燃,灯被关上,屋内漆黑一片,只有烛光摇摆着,照亮握拳许愿的人。
一队这群大老爷们唱歌都跑调,一个生日快乐就被他们唱出了七八个调子。
尤其是其中唱得最大声的陆江浒,以一己之力带偏了所有没有走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