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熠试探问道:“那我还按照文从南教的行事?”
子尘点了点头,一脸“不然呢?”
江君熠鼓了鼓气,转身板着脸离开。
池卿清看着回来的江君熠有些不明所以。
方才还同她热络的人骤然变得冷漠,都说皇家性子多变,如此看来还真是。
但池卿清并未做什么反应,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细细查找证据。
江君熠看着她身着宝蓝色大袖衫的衣裙在泥地里翻看,染脏了袖摆,有些难受:“你穿着这衣服看起来不太方便,明日戴上襻膊吧。”
他本想把人娶回来让她一生安乐无忧,谁曾想还未嫁娶就遇见了这等糟心事。
池卿清有些犹豫:“这我在外面,又不玩捶丸马球,不太合规矩吧”
她之所以穿这身,只是因见识浅薄,没想到还有这等泥泞脏乱的地面。
本以为宝蓝色衣衫颜色深,脏污什么看不太出来,结果却是低估了泥土的玷染能力。
江君熠看着她一脸“快说无事”的表情,使劲掐了几下自己的手心,强撑着才没有笑出来。
他端着脸道:“无事,有我在。”
池卿清佯装思索,过了片刻才点头:“好。”
江君熠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人未到,声先出的池父给打断:“卿清,为父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
池父匆匆赶到,看见江君熠在此,先行了礼,才拿出袖中用几个帕子包裹严实的东西。
池父把它递给池卿清:“打开看看。”
池卿清听话地打开,就见几层白色的帕子中包裹着一个红色肚兜。
池卿清有些惊愕:“爹爹,你这是从哪到的证据啊?”
池父为人正直老实,并不会做嫖弄妓的事情。
加之现如今调查的案件整体围绕着:放置在死者家中正厅的红肚兜,所以池卿清才会问这个问题。
池父凑近二人,小声道:“还记得昨日你们回门时遇见的那个被狗咬掉脑袋的死者吗,就是从他家正厅搜到的。”
“幸而我下朝后便直接前往死者家中,没有带太多人,这块儿红肚兜才没有被别人瞧了去。”
池卿清翻看着这几个帕子,全都是当下最时兴的绣样:“那爹爹你这帕子哪里来的?”
隔山观火
池父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是我身边那不成器的马夫,我找他们要帕子准备把这肚兜包起来,当时说一个给半两银子,谁知那马夫直接掏十几个,全都是欺骗那些良家妇女得来的。”
池卿清拿起肚兜四处翻看细里有没有绣上名字,听了池父的话随口问道:“卖了吗?”
池父拍了拍胸脯表示:“你爹爹我岂是不知道德的人,自然是当场就找人牙子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