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林虽说失了智,但是有力气。”杜阿婆有些感叹:“他每日上山打猎,孟锦便在家做工之后拿出来卖,偶尔也会帮助其他人,去地主家工作几日。”
“就哎谁曾想怎么就这么突然之间死了呢。”杜阿婆抹了抹眼角的泪。
她一路看着二人从成功到被打压,再振作,反反复复的觉醒又一次次跌入谷底。
她见证着二人的所有,如今这般。
池卿清安慰的拍了拍她,相顾无言。
杜阿婆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从凳子上跌落,跪了下来:“求求大人,一定要查出凶手啊。”
杜阿婆声泪俱下:“小丘林他么一家本就过得困苦,我恳求你们,能不能还他们一个公道,不要让她死后也蒙冤啊,不然丘林之后该怎么活啊。”
池卿清顿住,她知道杜阿婆可能会偏心丘林一点,但是没想到竟然这般不加掩饰。
声泪俱下的跪下来,只为让查清事情,让丘林之后的日子不受辱骂。
丝毫没有说孟锦,更是一语带过孟锦多年来是如何困难的照顾失智的丘林。
但对此她并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孟锦丘林和杜阿婆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处于情意恳求。
池卿清叹了口气,把杜阿婆拉起来:“放心吧,我们定然会还孟锦一个公道的。”
杜阿婆听了她这话才放心下来,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多谢大人。”
池卿清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佯装不经意得问:“阿婆知不知道咱们这有没有会武功的人啊?”
杜阿婆愣了片刻,语气有些不自然的磕巴:“不知道啊”
池卿清没有错过她变动的面部表情。
但她并没有戳穿,只是给江君熠使了个眼色,笑着转移话题。
而后聊了些有的没的离开。
坐上马车,池卿清只是交代了在她院内发现的红肚兜和字条,并没有着急开口。
她不停的摸着小狗。
江君熠也知她在想什么,没有多嘴去问,伸手摸了摸小狗:“你不给它起个名字吗?”
池卿清笑道:“这般黑,还这么小,不如叫小黑吧。”
“嗯?”江君熠有些好笑:“这么随意嘛?”
看着不停蹦跶,十分反抗的小狗,池卿清拍了拍它的脑袋:“自然是开玩笑的,我来时路上已经想好了,小小的,就叫壮壮吧。”
“希望它日后长大,长壮一点,最好能保护我,再帮助我们破案。”
江君熠刚想说自己也能保护她,可话落到嘴边骤然想起子尘的教诲,立刻止住了话语。
池卿清看他欲言又止的莫言,不禁疑惑:“这名字还随意嘛?”
“没有。”江君熠摇了摇头:“我是想问咱们现下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