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开,找了地方换了身明黄色衣裳,才慢悠悠回去。
身旁春夏此刻才心静下来:“姑娘真是惯会铤而走险,如若被陛下抓到是您该怎么办啊。”
池卿清拍了拍她:“此事难见人,他们还掩盖不及呢,怎会大肆查找,而且药物什么又不出自我们,一查便知源头,他又怎会让人查验呢。”
春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深知自己姑娘脾气秉性。
后两人换了其他话头,一路走着聊着回到厅位上。
结果刚到就见到本该她们坐的位置前,出现一个身着藏蓝色衣裳,气质矜贵的男子正面色凝重地思索着什么。
池卿清不明所以地上前:“不知殿下有何事相找臣女?”
太子江君熠看池卿清过来立刻负手而立,眉眼柔和:“池大人在何处,我孤有事相找。”
江君熠脸庞线条明晰,鼻梁挺拔,透着一股子凌厉之色,双唇紧抿,姿态却温顺,倍显执拗。
池卿清眼眸微垂:“爹爹公事繁忙,比臣女稍晚一步,想来现如今差不多快到了。”
江君熠点了点头,见她不再言语,似是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不死心地压低声音:“那个,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池卿清无奈叹了口气:“殿下,我没生气,只是事发突然需要缓缓。”
彼时时间段是皇帝给他们赐婚后的第二周,中间见过几次面也相顾无言。
恐怕因着这件事让江君熠觉得她生气了,毕竟二人自小相伴成长,不说聊得投趣,但也至少无话不谈。
至于当时得知有婚约时她是什么心情,池卿清也记不得了。
好似是不反感的。
江君熠见她这般说才扬起笑颜墨发高束,逆着阳光,眸子明亮如星辰:“那便好。”
池卿清听着如鼓般的心跳,呆呆地望向江君熠,刚想说些什么就骤然想起今日出事的并非只有她一人,还有涉及连环采花贼案件的江君熠。
他会因牵连此事查不出凶手被陛下派去战场,数年后归来为她谋不平,结果被大皇子设计陷害死于关押她的房顶。
池卿清还未多想,就被人打断思绪。
骠骑大将军跪在正厅外的红绸中央,身着铁甲染色的血袍与之相呼应,声音掷地有声:“陛下,臣商修,要参我朝太子江君熠,与谋害臣下幼女之人或有勾结!!”
他话一出,周围陷入一瞬间的沉寂,随后被更大的哄闹声取而代之。
池卿清无声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天子坐在高位,听着这般哄闹眉头紧皱,骠骑大将军前些日子才因家中女儿之事从边界回来。
如今正是颇受民众厚爱之时,自然无法将其驱赶,但又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