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长兄提醒。”
听着他们的谈论,池卿清反应淡淡。
他生来便被定了往后的命运,得了天下,失了自由。
万人只道他命好,却不知其中辛苦。
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便有失,这也是他该做的。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但真正的心意如何,又有谁知呢。
“姑娘,宴会要开始了。”春夏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二人已然忘了方才说的,新科状元之事。
池卿清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刚到现场坐下,外面就传来阵阵哄闹。
本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不曾想等哄闹散尽外面却进来一个身着殷红服饰的女子。
她里面穿着红白对襟衬袄,外面披着血红色大氅,进来时与外面皑皑白雪相呼应,格外惹人。1
她一进来,就有许多名门贵女围了上去。
“赵家姑娘,你这衣裳哪里做的?”
“哎呀,这衣裳颜色染得可真不错。”
“这是哪家的布料啊,与这久久不散的冬日着实相配。”
赵家姑娘盈盈一笑,红色衣袖衬着雪白肌肤,加上浅笑仿若有冬雪融化之感:“是我堂叔家的,我这批染得布料还在,大家可以去看看哦,不过就是布料有些贵。”
“是城东鬼市附近那家吗?”
赵家姑娘笑道:“对,大家可以多来捧捧场哦~”
她话落,周围闺秀都跟着吹嘘奉承。
“好,只要衣裳好看就行。”
“就是,我们都买得起,可不拘什么价格。”
一来是这衣服本就好看惹人喜爱,二来是她的父亲是少傅。
春夏看着满是兴趣:“姑娘,过几日咱们也去瞧瞧呗,那衣裳着实好看,艳红如血,姑娘肤白,绝对相衬。”
池卿清摇了摇头:“她穿上好看,我穿就不一定了,且东西再好看新鲜,穿的多了只会变得无趣。”
“嗯嗯嗯。”春夏跟着点头:“姑娘说的是。”
看着那边还在讨论,池卿清默默坐下。
刚坐稳就传来又一阵声响。
“太子殿下到——”
池卿清有些无奈,被春夏搀扶着起来,跟着众人一同行礼。
本以为接下来终于可以坐下,却见江君熠带着一人过来。
池卿清只得再次行礼:“殿下。”
“嗯。”江君熠指了指旁边跟着的人:“这位是新科状元,傅任。”
池卿清面上不显对着他点了点头,自我介绍:“大理寺卿池家小女,池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