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溪小心进了门后才赶紧将人拉到床上用被子将人裹了起来抱着。
“抱歉,都是我害了你。”许惜雅哽咽道,许惜溪却是笑着拍了拍许惜雅的肩。
“姐姐,我闯祸向来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你们纵容我怕是都要被人套麻袋了,家人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没关系的,就算没有他我的结果也不会变。”
许惜雅声音仍旧哽咽却还是坚定道:“不,办法总还是有的,不该是你来牺牲。”
知道许惜雅也已经想通各中关键,许惜溪忍不住摸了摸许惜雅的脑袋,在看到对方一眼幽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后许惜溪才尴尬的收回手。
“总要有人牺牲,但我这位置本来也是个虚职,到底放过我们还是因为我至少不会再被两位皇子觊觎,说到底根在我这,这才是对我们许家损失最小的办法,再说我原本也是真的想打他一顿出气,现在好了,仇也报了,家也保了,一箭双雕。”
“你想这一箭双雕的计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们同不同意?”借着月光许惜溪看清了走进来的两人的长相,立刻起身气势立马就弱了下去。
“怎么出来的?”许裕和严肃的声音响起,许惜溪却只是摇头道。
“不能说。”
许惜溪话落许裕和却是干脆气笑了。
“你做这些事前为什么不找我们商量。”
许惜溪低着脑袋嗡声道:“临时起意。”
见什么都问不出来许裕和气的甩手便要走,许惜溪却还是道:“爹,避其锋芒才能更好的忠君爱国,是不是近臣不是取决于臣子的心,而是取决于帝王的心。”
许裕和脚步微顿,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云书竹两边看看,最终还是揉了揉两个女儿的头后才离开。
一路上翻墙溜洞,终于平安回到府里,只是到底一夜无眠。
日子渐渐回暖,许惜溪的生辰自然还是在禁足中度过的,不过虽然是单线联系,但生辰那天家人和朋友却都为自己准备了一顿丰富的饭菜,对此,许惜溪无以言表自己的感动,遂以干三大碗饭为回报,顺便捞走了桌上剩下的所有饭菜。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入夏,许惜毅也终于班师回朝,许惜溪听着门外热闹的声音,忍不住翻上墙头,在门口围着的众人惊惧的眼神中手势示意众人放松。
只是护卫哪敢放松,毕竟到时要掉脑袋绝不会是这位骠骑将军的女儿,只会是他们,但他们也不能拿个什么草叉将人叉下去,毕竟这位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掉脑袋的依旧只有他们。
直到声音渐远,许惜溪才终于从墙头上翻了回去。
宫里许惜毅跪在殿上,身侧还跟着一个女子,守城将士的女儿——赵妍。
看着一身劲装满身少年英气的男人,一贯严肃的许裕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只是许惜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量四周,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降书被皇帝反复打量后,上座的帝王才终于起身高呼道:“好!英雄出少年啊,来人,赏!”
闻言许惜毅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模样,只是淡声道:“陛下,臣不要赏赐也不要官职,只求陛下放了臣的妹妹。
军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帝王震怒,众臣自然都是诚惶诚恐的跪下,只是许惜毅却依旧跪的笔直。
“臣知道。”
皇帝深吸一口气,手里的降书似乎还没褪去少年手心的温度,思虑过后到底还是缓了声道:“许惜溪当街纵马朕定不能轻饶,但念在许家忠心朕也只是夺了封号禁足她半年罢了,如今也就剩不到三个月,何至于?”
“臣知道,但臣的妹妹向来自由惯了,想来这三个月也很难熬,望陛下成全。”许惜毅低头叩拜,皇帝只能无奈看向许裕和。
“爱卿,你这儿子太轴了,你好好劝劝。”
只是许裕和闻言却淡声道:“惜毅虽是臣的儿子却也是陛下的臣子,他如今以臣子的身份向陛下讨赏,臣就算身为父亲也同样无法干涉。”
看着面前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执着,皇帝面上一副痛心稽首不忍人才的模样,心里却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就这样,在以许惜毅军功为代价,许惜溪终于重见了天日。
“你就是兄长信中常说的那位姑娘?”许惜溪打量着面前一身红装的女子爽朗一笑,只是那人却只是皱了皱眉。
许惜溪自然看出来对方对自己的不满,但还是毫不在意的笑道:“你刚到京城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赵妍忍不住打量了下许惜溪随后才有些冷漠的应了声。
感受到身边几人的视线,许惜溪才上前一步将几人的视线挡开,让玉柳将人带下去梳洗后才转头看向身后几人。
“哥,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许惜雅颇有些不满的看着许惜毅,许惜毅无奈想要辩解几句却又找不到话头于是只能又求助的看向许惜溪。
许惜溪接到信号上前拽着许惜雅的胳膊,随后才对着几人解释道:“原也不怪人家,要我看着朋友出生入死,结果到头来拼了命挣来的军功却被朋友败家的妹妹毁了,要我我也不爽。”
几人闻言嘴边嚅喏半响最终也没再多说。
之后的时间里许惜溪才又事无巨细的向众人阐述了之前自己做过的事,以及心里的想法。
“我这就去将那蔡建的脑袋用长枪挑下来!”许惜毅气势汹汹的便要出门,却被许裕和的怒喝生生止住了脚步。
“一回二回的,你们生怕败不掉雅儿的名声吗?!”许裕和的吼声让两人皆是缩了缩脖子,只是看着许惜雅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众人心中到底还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