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旻被气得不轻,又听见男人毫不客气的话,“别忘了当初凤命女可是本国师亲口预言。”
谢宣旻:!!!
他就该陪着她的,也不至于别人有可乘之机。现在,悔之晚矣!
关于崔宥眠与寒月的种种,谢宣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他送她回宫!只得强行带人,于是大喝一声,“阿泗,给本殿将人留下!”
谢宣旻的人马霎时涌至,将这里团团围住。
却见,寒月疾驰一掌,擦着谢宣旻的眉发而过,瞬间跃身落至车头上,昂首睥睨着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二殿下布局这么久,真的要因为一时意气而付之东流?”
此处是皇宫东侧的宫门前,谢宣旻身为皇子,如果因为储妃而大动干戈,势必会引起帝王的猜忌。
他笃定他不敢。
身处皇权漩涡中心的人,哪个不是审时度势!
为一名女子,不值得。
但这一次寒月猜错了,只要是与崔宥眠有关的,谢宣旻才顾不得那么多。
眼看,一场比不可避免的抢人大戏就要登场,马车内的女子发出一阵微弱的咳嗽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有风掀起车帘,谢宣旻瞥见马车内,月牙素白衣袍枕在女子身下,满头乌发就这么落在上面
那是寒月的外袍!
男子再也淡定不了,眸中窜着小火苗,他不管她与国师的过往如何!
他对上他,一字一句:“有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有些人当初不屑,就不该再有招惹!”
谢宣旻的警告,寒月只是撇过脸望了眼车内的人,未言一字,这更令谢宣旻恼火,飞身跃上马车,又褪下自己的外袍将女子裹住,后小心翼翼抱下马车。
熟悉又安心的沉香气息萦绕,即便浑身疼得难受的人儿也如一只小猫,打湿的双睫毛循着男子的气息贴近他的胸膛。
他不知她遭受了什么,只是瞧着女子一直紧皱的小脸,以及嘴里不断念叨着,“是眠儿该死”
这些足以令谢宣旻发疯。
寒月静静看着,未再阻挠。
当发现自己刚刚因为那个女子差点失了分寸,又冷了脸。一直跟随左右的仆童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试探叫出口,“大人,可是回宫?”
“走!”寒月敛了气息,又恢复以往无欲无求的模样。
国师的马车入了宫门,而甬道的另一头,又一辆马车徐徐而来,靠得近了,谢宣旻才看清是郡国公府的。
马车内,国公夫人一直手持佛珠,微微闭目,眉眼温慈,独有一份与世无争之态。
在车停下后才开口,“二殿下就这么将人送进宫只怕落下话柄,还是交给宥安吧,毕竟她们是姐妹。”
崔宥安下了马车,命身后的婆子接了人,才道:“殿下放心,今日我与母亲正好在觉梦寺礼佛,顺路便将人送回宫。”
国公夫人沈氏信奉礼佛,一个月总有天前往城外的寺庙烧香拜佛,今日游学地点与城外佛寺离得不远,想必是听到了风声才与宁夫子他们一前一后赶了回来。
如此,倒是免去不少麻烦。
自缢
待回到芳华殿,早有太医候在此。